“學生會主席有什麼了不起,還真拿自己當大官呢!老子最看不慣你們學生會一個個仗勢欺人的樣子,大學這盆清水就是讓你們這些官僚主義者給攪混了!管天管地,連別人告白都要管,誰給你們的權力!”
周遭同學們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顯然,這位學長是要拉仇恨,想要利用同學們對於學生會的偏見和誤解,為自己壯大聲勢。
果不其然,立刻就有同學站出來說道:“是啊,他告白好好的,也沒有做違反校規的事情。”
“你們這樣子打斷人家,真的很不尊重人。”
“就算是學生會,也不能為所欲為吧。”
……
學長見有人幫他說話,更是盛氣凌人,指著傅時寒:“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就去校領導那裡舉報你濫用私權!”
傅時寒一言未發,弧線鋒銳的輪廓暈染著淡淡的疏離和冷漠,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波瀾不起。
彷彿從始至終,便沒將這人放在眼底。
“講完了?”他下頜微微揚起,嗓音冷淡。
學長被他這雙冷眸一掃,感覺底氣瞬間消散了大片。
傅時寒的氣場太強,任何人在他眼底,彷彿都如過街老鼠一般,無所遁形。
“第一,告白沒問題,弄這滿地的垃圾,只要事後收拾乾淨,也沒問題,但是晚上十點以後,音響擾民,不可以。”
這滿地的蠟燭擺成的桃心,竟被傅時寒視之為垃圾,學長臉上十分掛不住,但他句句在理,他無從反駁。
“第二,你要表演,沒問題,但是跟蹤和洩露隱私,不可以。”
他眼角肌肉微顫,勾起一抹危險的意味。
“第三,跟別的女生表白,沒問題,但是她,不可以。”
他修長的指尖所指的方向,霍煙穿著一條齊膝的棉布小花睡裙,烏黑濃密的長髮如瀑布般垂掛在肩頭,一雙杏眼宛如水洗過一般,清澈透亮。
她眨巴眨巴眼睛,愣愣地看著傅時寒,本來以為這會是一場學生會主席教訓違規同學的吃瓜大戲。
沒想到他會突然把矛頭指向自己。
頂著一眾吃瓜群眾好奇猜測的目光,霍煙感覺頭皮發麻,壓力山大。
那學長冷哼一聲:“哼,前面說那麼一堆大道理,結果還是公報私仇,憑什麼別人就可以,她就不可以!這些天在樓下表白的人也不少,沒見你個個都管,我看就是你學生會主席擺官威,仗勢欺人!”
傅時寒冷冽的眉目掃他一眼,唇角勾起若有若無一抹笑意,調子微揚:“欺你,我需要仗勢?”
此言一出,學長整個人臉色脹得通紅不已。
明明白白的鄙夷和不屑,帶著某種清高自傲。
而這種自傲並非一般人故作姿態,而是經年累月裡的優秀與卓越,養出來一份從容氣魄。
“於公,你在這裡大吵大鬧,影響了同學們正常的休息;於私,你動我的人,這讓我不爽。”
傅時寒坦坦蕩蕩地說:“所以我不找別人的麻煩,卻偏要找你的麻煩。”
相比於找各種理由和藉口整治,傅時寒明明白白直截了當——
那個女孩,我的人,你不能動。
倒是讓別人無話可說。
學長還是有些不甘心,訕訕地說:“所以你跟她到底什麼關係,管的也太寬了些吧。”
還不等傅時寒開口,霍煙突然站出來,說道:“傅時寒是我哥哥。”
她嗓音脆生生的,一聲哥哥喊得有些突兀。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這讓她臉頰微微泛紅,但她還是鼓起勇氣走到傅時寒身邊,對那位學長說道:“謝謝你說喜歡我,但是很抱歉我根本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