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造次。”
黎瑾黎瑜只能作罷。
李遺將東西收拾好,一沓白紙疊好塞進懷裡,轉過身發現三人還在身後:“你們怎麼還不走?”
黎瓊道:“一起走。”
李遺一時沒反應過來,不敢相通道:“這就關完了?”
黎瑜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率先離開:“你若是不想走你就繼續住在這吧。”
李遺對離去的三人嚷道:“住這也挺好的,就是給我弄盞燈來啊!”
緊跟在幾人身後穿庭過院來到前堂的李遺還未來得及說話,就看見從大門處慌慌張張湧進來一團人影。
幾人還未搞明白什麼情況,李遺已經看到幾人身上的血色,李遺一個箭步擋在毫無抵抗能力的三人身前大喝道:“什麼事?!”
一個聲音帶著哭腔道:“君皇遇刺,侯爺受傷!”
李遺腦袋一下子炸開了,他下意識脫口而出:“梁泊!”
黎瓊、黎瑜、黎瑾不管不顧一把推開他迎上前去,果然看到渾身血漬,雙目緊閉,面色慘白的黎綱。
黎瑜頓時淚如泉湧,無聲哀鳴。
前廳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得到通報的袁箏匆匆忙忙趕來,臉上再也看不到往日的雍容,取而代之的是鄭重與擔憂。
“都給我閉嘴!”主母就算鮮有出自己那個小院也還是主母,一聲令下鎮住了場面。
“黎瓊,做你的事情!黎瑜黎瑾,把你們父親送回房間!”
唯一還能保持冷靜的黎瓊應聲道:“已經派人去追子樹先生了。母親安心,孩兒在的。”
不用誰指揮,黎祥李遺黎瑾黎瓊四人合力將黎綱小心抬入最近的一間臥房。
李遺得以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清了這個在鬥獸場上無端借給自己坐騎,卻又在被賜親後毫不掩飾對自己嫌棄的男子。
縱然是如此落魄的時刻,也擋不住男子眉宇間的英雄氣,已經能夠想象出年輕時是何等丰神俊朗。
李遺忍不住瞄了一眼黎瓊。
黎綱身上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浸溼,外袍下邊是一層軟甲,即使有此保護,還是受了如此重的傷,很難想象他們到底遇見了什麼樣的刺客。
眾人七手八腳將軟甲卸下,解掉血衣,看到那道傷口均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那道傷口精準穿過軟甲空隙,在兩肋間劃開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
袁箏搖搖晃晃險些暈過去,黎瑜則直接癱倒在一旁無法言語。
黎瓊拽起黎祥走出房門道:“把府裡的藥都拿到這裡來,你親自去把子樹先生追回來。”
黎祥鄭重點頭就走。
黎瓊又開口道:“祥叔,關閉所有府門,我父親醒來之前,謝絕來客,所有人也不準出去。”
黎祥回過頭,居然笑了笑。“明白了。”
黎瓊心裡稍微安定一些,急匆匆回到房間,正與往外走的李遺撞了個滿懷。
“家裡有沒有藥房?”
黎瓊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藥房!我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