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那你願意留下嗎?”
“不願意。我想回家。”李遺算是明白過來,這老頭才是真正主事的人,乾脆也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就憑易李遺當前所想,事實上是從昨日相遇起,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些人有什麼非留下他的理由。
出乎李遺預料的,那老人十分爽快:“好,我讓人送你回家。”
仇天旭騰地站起:“師傅...”
老人打斷他訓誡道:“我說過多少遍 !憐人不是山大王!強人所難的事情說過多少遍不要做。既然小哥有家要回你們為何要強人所難!”
眾人徹底無言,李遺眼見因自己搞得氣氛如此緊張,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又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內心猶豫不決。
良久,盧名義站起身來,拿出一物來說道:“師傅,這小兄弟不論願不願意加入我們,短時間內都不能走。”
他轉向李遺:“誰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李遺認出那是自己的刀,穆雲垂送給自己的刀。
老人接過刀仔細掂量檢查後遞給梁犢,轉頭對李遺說道:“小哥,老夫坦誠相待,希望你也能實話實說。”
李遺當即表態:“我說的都是實話。”
梁犢手指敲敲刀身,發出清亮的金屬嗡鳴聲:“這刀可是你的?”
李遺下意識就要稱是,卻在出口的瞬間止住話頭,騰地站起“你們是在審我嗎?”
熊韜隨之站起:“馬是羌馬,刀是梁刀,且是校尉佩刀,你到底是什麼人?那兩個遊擊又為什麼追你?!”
“我什麼人也不是,信不信隨你們。”李遺自然不懂這刀有什麼講究,只以為是穆雲垂為安全起見送出的一把頗為精良的戰刀,哪曾想還有這種內情。
仇天旭也站起:“小兄弟,此事關係我們憐人的安危和你的身家性命,你還是把話說開了比較好。”
李遺冷冷道:“現在說這麼一大堆,好像我給你們造成了多大的麻煩似的,可別忘了是你非要把我帶回來的。”
仇天旭顧左右而言他:“憐人與十一亂勢不兩立,見此刀本欲殺你,看在你殺了兩個梁人遊擊的份上給你機會,你快說吧。”
李遺思來想去,還是不願意說出自己一路走來的經歷,實在是害怕引出更多的麻煩。
這些人看似和煦友善,實則蠻橫不講,李遺心知讓他們幫助自己回家希望廖廖了。
念此,李遺也不再那麼客氣,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願意俯首帖耳的人,有所求卻無所應,那我憑什麼低三下四。
李遺道:“我再說一遍,我什麼人也不是,我要回家。”
盧名義將刀放下,語氣始終是不鹹不淡的:“那你為何離開家,又從哪裡回?”
李遺針鋒相對:“與你們何干?萍水相逢,強迫我來此,又不要我離開,你們又究竟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仇天旭再也沒有一絲和氣的模樣,湊近了李遺,惡狠狠道:“很簡單,是胡人,殺了你,是漢人,跟我們殺胡人。”
“如此不相信我,乾脆直接殺了我啊?!”李遺也是火大。
“你當我不敢?!”
話音剛落,李遺就看到梁犢再次站起。
“行行行,我說。”李遺瞬間洩了氣。
無論強硬還是勇敢,總歸是要靠實力支撐的。
“刀和馬都是我偷得,一個多月以前一夥梁兵到管城附近不知道做什麼,我在山中採藥回家的路上,就連藥帶人都把我擄走了。”
“我一直想回家,就趁著他們不怎麼看管我了,偷了乾糧馬匹,還有刀,連夜跑了。我前天才從沂陵跑出來。”
“後來就在路上遇見你們了。就是這樣,信不信由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