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側過了身。
紀竹微微一笑,起身走向了沉睡中的二人,王筴叫道:“喂喂,竹子,那倆人可是要殺咱們的,你別救他們!”
紀竹回頭說道:“咱們不是沒被殺掉嗎,再說,劉大勇死不了,穆雲垂可未必,我只管穆雲垂,他不能死。”
李遺開口道:“他很重要嗎?”
王筴驚訝道:“你不知道穆雲垂?”
李遺搖搖頭。
眼看少年懵懂的表情不似作偽,王筴想了個比較形象的解釋說道:“他能換十個管城。”
“啥?!”李遺大驚失色:“這麼值錢?!”
王筴哈哈大笑,“可能還不止。”
李遺看了看正在給穆雲垂施藥的紀竹,聲音顫抖道:“那我的藥,得收錢!”
王筴被逗樂了,指指被剝好的那兩張狼皮:“逗你的,這個人,可是比錢重要多了,不過那些都是你的。”
少年也不客氣,起身就把兩張狼皮收進了自己揹簍中。
王筴笑得更歡了。
不多時,肉香四溢,聽到王筴說可以吃了,李遺一點不客氣,自顧自開始往嘴裡塞。
狼肉吃起來並不像聞起來那麼美味,王筴也稱不上有什麼手藝,加上沒有任何佐料,與其說是烤肉不如說是煙熏火燎肉,與生肉的唯一區別就是熟了。
好在幾人都不是什麼挑剔的人,有肉能填飽肚子就好,不能奢望再多了。
嘴裡咀嚼著,紀竹卻不斷地思索,最後還是開口道:“肯定得把他們喚醒,這個樣子我們也不可能把它們帶出去。”
王筴艱難嚥下嘴裡的食物:“醒過來還是喊打喊殺怎麼辦?”
李遺搶答:“你傻啊,手腳不給松不就好了。這麼笨還來盯梢。”
王筴也不惱:“嘿,笨無所謂,抓了這麼大個細作,竹子我倆要升官咯。”
少年又疑惑:“細作是什麼?”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
“山裡的,沒見過世面。”
“......”
兩人鬥嘴之間,紀竹已經給兩人喂下了解藥。
耐心等待片刻,卻不見人醒來。他皺眉道:“你這到底是不是解藥?”
“不是解藥你們兩個怎麼醒的?”
“我怎麼知道我們怎麼醒的?!我昏迷著呢!”
李遺無奈,只得拖著傷腿湊過來仔細瞅了瞅:“累的,毒解了,睡著了。”
“什麼時候能醒?”
“我怎麼知道?!”
三人無奈,只得繼續回去各做各的事,直到三人將所有傷口都敷上草藥,將那兩匹狼皮毛肉骨全都處理妥當,已經實在無事可做。
直到三人在林中草草挖了個土坑,從溪水中打撈出那兩具生前勢不兩立的屍首,一同埋葬了下去。
那兩人還是沒醒。
百無聊賴的三人並肩盤坐在溪水邊,大眼瞪小眼,眼看著日頭越來越高,再在這裡耗下去,今天還得在山裡過夜。
三人幾乎同時起身,不知道第幾次過去檢視,這次居然看到兩個人都睜著眼呆呆地看著天空。
李遺嘟囔道:“醒了也不吭聲。”轉身去背自己的揹簍。
紀竹王筴分別扶起一人餵給他們烤肉和清水。
穆雲垂和劉大勇不吵不鬧,乖乖吃喝。
待吃飽喝足,眼見還是沒有給他們解開束縛的意思。
穆雲垂慘然一笑,道:“給個痛快,死的和活的一樣值錢。”
紀竹王筴默然,這種貴族公子哥的傲氣他們在不同的人身上領略過無數回了。
嘴上過過嘴癮也就罷了,這年頭他們是把命看得不重,但那是別人的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