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打到酒又為何逗留,又好心幫助我?”
老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手指夾起桌子上一黑黢黢的物件兒,正是他硬塞給柳青又被柳青留下的東西。
老丈掏出火摺子,慢慢地烘烤著這黑黢黢的一團,屋子裡漸漸充盈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似臭非臭,也稱不上好聞,但也未讓人不適。
待那黑黢黢的一團漸漸融化成膠狀,老丈騰出一隻手拉過李遺,不由分說地扒掉了李遺的上衣。
老丈的手勁兒出奇的大,根本不似一個酒鬼該有的體力,李遺未及反應與掙扎便赤裸上身,露出了前胸後背上密密麻麻的烏青傷痕和紅紫色創口。
老丈將那團融化的黑膠在他的身上不停搓動。
膠狀物熾熱的溫度始一與面板接觸使李遺十分不適,傷處因為新的刺激而再度發作起來,李遺卻沒有掙扎,他從給雙嬸兒求醫開始就選擇了相信這位老丈,那就沒理由製造意外的麻煩。
在他懷疑自己後槽牙都要咬碎的時候,他終於有了不一樣的感觸。他能明顯地感覺到一股藥力從毛孔侵入了身體,那些連撫摸都要吃痛的傷處如干涸的土地汲取甘霖一般,傳遞給大腦酣暢愜意的表達。
前一刻還在吃痛冒冷汗的少年一下子放鬆了身體,他幾乎要呻吟出來。
老丈見狀,與他繼續說起未完的話。
“小老頭兒不是閒著沒事兒幹在這發善心的。我是看你小子實誠,我也不願意多佔你那些酒水的便宜。我在城中有位舊相識,聽了些你的事情,尋思著還你幾文錢買個心安。誰料想你的事兒比我想的要複雜啊。”
李遺問道:“我的什麼事?”
老丈打趣道:“天天捱打,天天添新傷。”
李遺聞言無話可說。
待老丈施完了藥,李遺穿好衣服,活動下四肢,驚奇地發現自己痛感全消。
少年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上半身的脊椎噼啪作響。
少年抱拳道:“實在不知如何報答老丈。”
老丈翻了個白眼,拍拍桌子,道:“趴下,只要上半身不要下半身?”
李遺聞言怪異,遲疑道:“也要脫?”
知道自己問也白問,還是乖乖地趴了下去。
“脫褲子啊,還等著我給你脫?”
李遺尷尬不已,狠狠心,將褲子褪到膝蓋處,臉埋在臂彎了,乾脆不要了!
老丈卻一把拽下,李遺下半身徹底赤條條地暴露在空氣中。
“年紀輕輕還未長成便帶一身傷,不調理好了,隱疾一生才是追悔莫及啊。”
恰巧此時,只是關閉卻未上門栓的大門被一把推開。
徑直闖入的柳青直視這詭異的一幕。
屋內漂浮的詭異味道,面色古怪的邋遢老頭,還有似乎人事不知地趴在桌子上的少年,還有赤條條白花花的肌膚…
柳青大腦一瞬間先陷入空白又一瞬間湧入無數的驚悚資訊,他回想起哥哥曾講述過的幾個敗壞風俗、難以置信的奇異案件。
“壞了!阿牛遭毒手了!”
他心下認定,隨手抄起手邊的板凳,衝老丈扔了過去:“我糊塗啊!怎麼能把你個老混蛋留在酒肆裡!”
老丈閃身躲過,李遺起身,連忙出聲制止:“阿青住手!”
柳青果然站定:“阿牛你醒著?你居然醒著?!”
柳青更加難以置信,阿牛難道是自願的?自願的為什麼連門栓都不上啊。
柳青的反常讓一老一少迅速明白過來他在暗指什麼。
老丈居然也是老臉微紅,手足無措。李遺以手撫額,又驚覺涼意,連忙用手遮擋住關鍵部位,然後衝柳青嚷道:“先把門關了!”
經過簡單的解釋,柳青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