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雙臂猛地一彎。
突然的失重將嚴時嚇地吱哇亂叫。
李遺嘲諷道:“聽說還是將種子弟呢,就這點膽氣啊,辱沒先人。”
黎瓊黎瑾聞言對視一笑,李遺這句話算是戳中嚴時痛點了。
嚴時是嚴基獨子,寵溺得厲害,那是真正的捧在手裡怕碰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故而一直將他養在洛京城中不準外出。
防止外邊的亂世道造成什麼不測。
因此城中之人多嘲笑嚴時無膽,嚴時固然生氣也不會怎樣。
但這話從李遺嘴裡說出來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嚴時徹底狂怒,威脅道:“小雜種!我一定要殺了你!你爹,你媽,你兄弟姐妹,一個都別想活!全部殺掉!”
李遺笑容僵在臉上,眸子瞬間變得冰冷。
黎瓊暗道一聲不好,就欲上前。
卻還是來不及阻止李遺,眼睜睜看著李遺將那嚴時倒栽蔥一般狠狠摔下。
危急關頭,一隻大手穩穩托住嚴時的肥腦袋,又一手拍開李遺手掌將嚴時整個人翻轉在地。
面無血色的嚴時顯然被嚇呆了,傻傻站在原地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一頭暈倒。
三個狗腿子慌忙上前抬起兩個昏死過去的同伴奪路而逃。
李遺認出出手之人,還是個熟人。
俞紋理。
李遺恭敬行禮:“俞先生。”
俞紋理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繼而笑道:“沒想到在這裡又見到你。”
李遺同樣笑道:“我也沒想到。”
黎瓊黎瑾走上前來,居然也認識俞紋理,與其一一見禮。
俞紋理從懷裡掏出一把短匕遞給李遺:“今天在場得見了威侯收子,本以為無緣與本尊道賀了,既然現在碰見了,這禮就不能省了。”
李遺本想拒絕,黎瓊卻反常道:“謝過俞老闆,我會向父親轉達的。”
俞紋理笑道:“常聽人說,子不類父。今日一見,大公子果然如常人所言,溫潤如玉,翩翩君子。”
黎瓊客套道:“只怕旁人話語不是如此和善了。”
俞紋理笑笑不答話,轉而對黎瑾道:“二公子這下有了新兄長,以後依仗更多了。”
黎瑾不客氣道:“誰依仗誰還不知道呢,等我像他們一般大,說不得比他們都能打。”
與幾人場面話一一說過,俞紋理也不願在矚目焦點之下久呆,便匆匆告辭。
黎瓊看著此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黎瑾則對李遺說道:“我不喜歡這個人,太假。但是他確實是救了你一回啊。”
李遺知道他是在說俞紋理救下嚴時之事,沒有言語,同樣回頭看去,俞紋理已經消失在人群之中不見。
“是兩回。”
三人終於找到自家的馬車坐了上去。
李遺一身的破爛髒衣服與裝飾華貴的馬車格格不入,生怕弄髒了一絲半毫的他自覺畏縮在角落。
頭一次進入如此寬敞厚實的馬車車廂,李遺忍不住好奇地四面打量。
黎瓊親自端給他一杯茶水:“不管怎麼說,以後是一家人了,不用那麼拘謹,該坐就坐。”
李遺謝過,想了想還是扯過一個編織細緻的蒲團墊在屁股底下。
這下舒服不說,就什麼都不會弄髒了。
說話間,馬車突然一個急剎讓三人手中的茶水頓時傾撒出來。
黎瑾捧著燙紅的手指對著馬伕怒道:“怎麼回事?!”
自家馬伕還未說話,前方傳來一個聲音:“奉小公爺之名前來邀請黎瑕公子,今晚逐月樓一聚,多有冒犯,還望三位公子見諒。”
說完那人將一副名帖遞給馬伕,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