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不久前才被自己親手掩埋的哥哥就是被燕軍害死的。
新仇舊恨今天一併湊齊了,梁犢好戰的血液頓時燥熱起來,但他知道現在不是他出場的最佳時機,他興奮地命令眾人:“不急,先看好戲。”
燕軍去勢不減,根本沒有勒馬對峙的想法,就是奔著殺人越貨來的,一頭扎進了村中,頓時煙塵四起,喊殺聲震天。
梁軍此刻進退兩難,前路有堵截,困在這廢村之中一時間無法後退,左右兩邊又是河流山包圍堵無處可去。
這就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
非是梁軍戒備不足,而是誰能料想後方會有數量如此多的燕國騎兵!
梁犢默默計算著燕軍人馬,頗為頭疼,三百燕軍輕騎不知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越過沂陵城,出現在了這梁軍後方,更不巧的是還讓梁犢這撥人也給撞上了。
梁犢自然不甘心就這麼退去,他要靜靜等待著村子裡最後的結果,不用想也知道梁軍的押送輜重部隊根本抵擋不住擅長野戰的燕軍輕騎。
就在他盤算著時機差不多準備衝下去撿現成的時候,一聲大喝清晰地傳到所有人耳中:“穆雲垂!我殺了你!”
驚愕的眾人循聲望去,從那探查過無人尾隨的來路上再次殺出一支隊伍來,不肖多說也知道是梁軍的援兵到了、
梁犢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這隊輜重押送的到底是什麼?怎麼會引得燕軍千辛萬苦來截殺,又引得梁軍設下這麼大個套引著人往裡鑽。
換言之,究竟是押送的東西太珍貴,還是這本身就是一個等人來鑽的圈套?
梁犢不敢再細想,更不敢沿著訊息的來源去回溯。
盧名義問道:“幹還是走。”
此刻的情形由不得慌亂,梁犢強行鎮定下來:“走,往哪走?咱們今天也當一回黃雀。”
盧名義會心一笑,招呼眾人上馬。
廢村之中,一少年將軍全甲全胄,手揮一杆長槍帶隊突入燕軍陣營之中,四處尋找燕軍主將。
順手挑飛一名燕騎,少年將軍大喝道:“穆雲垂,我知道是你,過來受死!”
一匹雄健非常的戰馬應聲浴血從人群中突圍而來,馬上騎士手持長矛,挑著押糧官的屍身拋在少年將軍身前。
掀開面甲,果然是穆雲垂無疑。
“我倒是小看你了,姚小少爺。”
“你竟不思悔改,還敢帶兵越境,我可不是我哥,一定不會讓你再活著回去。”少年將軍竟是姚修武。
穆雲垂面目含笑,看見姚修武要比看見姚文意開心的多。
至少在眼下這個環境裡是的。
“我不喜歡看見有人死,但我也喜歡我不待見的人活著。”
二人一言不合纏鬥在一起,始一交手,穆雲垂暗暗心驚,姚修武果然不愧名中帶武,竟能與他硬抗而不落下風。
須知此人還是小自己數歲的少年!
聯想到此人陰狠毒辣的手段心計,若是成長起來,一定比其兄長難對付得多。
穆雲垂殺心大起,手下不再留力,但姚修武對其亦是恨之入骨,招招都是殺招,二人馬上纏鬥數回合竟然誰也佔不了便宜。
四下雙方騎兵就在這村中大道上列隊來回衝陣廝殺。
梁犢看著村莊大道兩側的人馬不斷從衝出又殺進,來回衝殺了十幾個回合,眼瞅著雙方的人數都減了半。
人人帶傷,刀刀沾血,人仰馬翻之聲不絕於耳、骨斷筋折之狀赫然在目,兩邊的騎兵顯然都是精銳之師,打成了這個樣子依然戰意不減,一個回合接一個地衝陣不止。
連盧名義都忍不住蹙眉道:“至於打成這個樣嗎?”
梁犢終於不再忍耐,挺直身板一聲呼哨,三四十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