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人,姚文意把不能給你治傷的醫師都給殺了,懸掛城頭以做警示。”
“什麼?!”李遺大驚失色。
穆雲垂哈哈大笑,在李遺驚疑的目光中他止住了浮誇的笑容,聲音低沉道:“確實是人,但不是醫師,那些是我的部下,我的同袍。”
“要不是你在山裡迷暈了所有人,當時魚死網破下去,我現在應該也被掛在那上邊。”
“你不是不怕死嗎?”
“能活的話誰會願意死?”
“那你當時怎麼願意死?”
“當時能死為什麼要活著?”
李遺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乾脆繼續問自己的問題:“姚文意是誰?我怎麼會在這?我明明記得…”
穆雲垂擺擺手:“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還活著。”
“紀竹王筴他們呢?沒跟你在一起嗎?”
“你昏睡了一個月,他們羌騎的身份明瞭,隨行到了青州之後見你一直未醒,便先離開了。”不過我說,穆雲垂好奇道:“看你長相穿著應該就是普通的漢人人家,怎麼會跟羌騎在一起?”
李遺搖搖頭:“不知道。”下一瞬他又驚詫道:“一個月?!”
他慌亂下就要起身:“我要回管城!”
穆雲垂連忙止住他:“我聽紀竹王筴說你的情況,放心,餓不著那些人。”
李遺這才冷靜下來,好奇道:“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這就是好了?”
“這還不算嗎?”
“你就當是本少爺心情好大發慈悲吧。”
“那我們在這裡是看什麼?”
“好好看看青州,是不是和豫州一樣漂亮。”穆雲垂面露陶醉之色,卻帶有一絲落寞:“可惜漂亮不了多久了。”
李遺再次陷入雲裡霧裡,不過他的身體狀況也確實容不得他有過分的好奇,加上城牆上凌冽的寒風讓他越來越不適,他在穆雲垂的絮絮叨叨之中再一次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