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垂自通道:“不,兄弟當中四哥與我關係最好,但是割地換弟,他要是願意,他就不是穆雲景。”
穆雲垂想了想又說道:“你等一下。”轉身走進屋內,片刻後又匆匆走出,手裡拿了一個信封交給姚文意:“雖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但是以防萬一,你幫我帶封信給我四哥,保你使者性命無虞。”
姚文意沒有推辭地接過,面色有些複雜,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麼,伸手從院外又招進一個人來。
是一個與李遺年齡不相上下的少年,個頭卻要更高,身材更加魁梧,面板也更加白皙,穆雲垂一眼也看出此少年的穿著打扮非尋常人。
總之,這是一個除了年齡性別,與李遺無一絲相似之處的少年。
“這是我弟弟姚修武,仰慕穆雲景,聽說了四王子弟弟在此非要吵著來見見。”
那少年笑容和煦,比其兄長多了幾分友善憨厚,少了幾分儒雅隨和。
穆雲垂不覺得冒犯,笑著點頭示意:“如果我能回到青州,會告訴我四哥這裡有一個少年對他十分傾慕的。”
言語終說盡,姚文意帶著弟弟告辭,卻突兀在門口轉身說道:“穆雲垂,如果不是兩國敵對,我們是可以做朋友的。”
穆雲垂朗聲道:“這話的意思是,我們生下來到死去都會是敵人。”
姚文意怔怔看著他,穆雲垂又道:“心中的戒備是去不掉的,一如我們的出身,改不了的。”
姚文意一手揮揮方才拿到手的信件,一手牽著姚修武轉身離去。
都曾是無邪小兒,都曾是肆意少年,都是豪情萬丈的青年。
怎麼一個個心思詭譎,一日日算計無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