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
黎瑾怒火中燒,出聲大罵道:“嚴時,你算個什麼東西,老的封不了侯也是個好漢,你一個怕死怕得連洛京都不敢出一步的廢物也敢辱罵我們威侯府?”
“黎瑾!”黎瓊縱然生氣,但是還是保持著涵養,出聲制止黎瑾。
名喚嚴時的嘲諷之人正是那群將種子弟的頭兒,其父趙國車騎將軍嚴基,是一路追隨趙一的親兵,後來一路做到趙國軍中高層。
據坊間傳聞,開國五公侯最後一個爵位本應該是嚴基的,卻封了黎綱,這成了嚴基的心病和多年來被取消的由頭。
當事人自然從未表態,不過兩家從不來往,而年輕一代又時常起矛盾倒是真的。
“喲,今天長出骨頭來了?不服氣就來比劃比劃?黎瓊,別說我以大欺小,要不就你替你弟弟跟我切磋幾下?”
黎瓊依舊置若罔聞,抬步就要走。
嚴時身後的狗腿子立馬攔住去路。
主要的人物已經離場完畢,離開稍晚的這些家族要麼不夠格上前說和,要麼樂得看個熱鬧,圍觀的人瞬間聚攏過來。
喝退各自家丁,黎瓊面上終於看到些怒容:“嚴時,知不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
嚴時聞言哈哈一笑,不屑地啐了一口:“你們漢人就是道理多,道理多就膽氣壯似的,膽氣那麼壯怎麼還活的像狗一樣?”
狗腿子們起鬨地哈哈大笑,囂張嘴臉讓人望而生厭。
黎瓊黎瑾一時語噎,忍不住捏緊了拳頭,饒是以黎瓊向來不與人起爭執,退讓無度的人此時也有些忍不住了。
李遺一手攀住一人肩頭:“別髒了手。”
從二人身後走出:“打狗哪用主人家出手。”
圍觀之人眼見這今日身份不明卻出盡了風頭的邋遢少年此刻居然如此囂張,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地唏噓起鬨。
嚴時卻看也不看他一眼,繼續對黎瓊道:“怎麼,威侯府沒人,放狗咬人?”
李遺見他如此目中無人,忍不住笑笑搖頭:“真是誰都當自己是姚文意啊。”
黎瓊勸解道:“不要起衝突,父親要我們趕緊回家。”
李遺收緊了褲腰帶:“那是你父親,不是我父親。”
看了一眼面色白淨,眉宇間盡是書生氣的黎瓊,李遺天然生出一種好感來。
“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既然名義上我成了你家人了,我該送你點禮物,可是手頭緊,我就送你一句話。”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人打狗哪用管主任是誰。”
該出手時就出手,我李遺打不過那些練家子不假,可你一個呼吸都不勻的潑皮當自己是姚文意還是趙硯章?
當我那些架都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