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意?”
符、離兩家共分本屬符家的羌騎之名,不論當初有無離間分化之嫌疑,這麼多年來兩家確實是相處甚諧,但若真的親上加親,成了兒女親家,那君皇未必願意看見。
更何況,洛京所有王族功臣子弟當中,黎瑜倍受君皇恩寵也是獨一份的。
縱然黎綱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明白這條小魚為何能在洛京之中游的如此開,卻一點不影響隨著她年紀越大,對她婚約的猜測之聲越發盛。
有人說要嫁入王宮許配給某個王子,甚至直接成為世子妃也不無可能,一點沒有顧及其與世子十幾歲的年齡差。
也有的說是要在六小公侯中擇一位做籠絡功臣之用。
更有甚者說是作為君皇親生女兒的替代,嫁與外邦做和親之效。
無論哪種,都不可否認黎瑜與郡主無二的特殊地位。
符信吹鬍子瞪眼竟是有些生氣,撥轉馬頭就要走:“那我找他去。”
黎綱當即叫住他:“對對,順便問問君皇,國師交待的事情我們辦不辦,怎麼辦才好。”
與黎綱相處更似忘年交的符信當即笑嘻嘻回返道:“你這年輕人,一天天老氣橫秋,我反倒更像個年輕人。”
二人就在馬上,也不找一處清淨所在,商討起如何做那舉輕若重的事情來。
符信搔搔鬢角:“先前預想的,找秦澹直接把人要出來,再去城外抓兩個流民換進去,姚家那小子欠我個人情,大家面上過得去得了。可是...”
符信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揚了揚。
黎綱沒有接過也瞥見,信封上姚萬重的字跡。
“老和尚誰都不怕,誰都敢得罪,咱們不行,咱們誰都得顧慮幾分。”
黎綱依舊不說話。
符信又道:“據我所知,那兩個人都廢了,救出來也是個廢人,還非撈不可?”
同樣得到過天牢內訊息的黎綱毫不遲疑地點點頭,各種內情他並未告訴梁宏,如果人撈不出來,告不告訴他都沒有意義,能救得出來的話,說不說似乎更沒有意義。
毅侯加毅侯,從天牢裡撈兩個死囚也就一句話的事情,難得是如何在不招惹到姚家的情況下給這兩人找條活路。
黎綱淡淡開口道:“姚家也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乞憐人做的事,找個前朝舊羽林頂鍋,算不算自欺欺人。”
符信打了個哈哈:“不這麼幹,姚萬重要帶人回來剿乞憐,你我誰去青州?況且,乞憐這次確實惹禍上身了。”
順命營眼下看起來尋常無異,只是今夜過後就要準備開拔,連同另外兩營,整個羌騎出動,聯合地方駐軍、衙署,從豫州到青州,一條冗長的戰線就要拉開,乞憐人勢力逐漸做大,已經到了再也不能不管的地步。
因此離開洛京之前,黎綱二人必須把此事辦妥,否則光是想想那老和尚會怎麼噁心二人,心裡就一陣發寒。
腦裡靈光一閃,黎綱有了個主意:“本月是有鬥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