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老闆。”
俞紋理掏出一個沉甸甸的口袋,裡邊自然不會是銅板類物,拋了過去:“我雖然不知道您是誰,但是規矩我懂,各位辛苦,賣個平安予我。”
方承掂量掂量,笑得猙獰又可怖:“俞老闆一定平安,但是有兩個人平安不了。”
俞紋理心下頓時瞭然,果然還是出事了,不過他當然不願立刻將自己撇乾淨,再者說了,撇的乾淨嗎。
明知故問道:“哪兩個人?”
“雲泥坊的事情,俞老闆沒聽說?兇手是誰俞老闆不知道?”
俞紋理理所當然道:“我一介傷人,這種定罪拿贓的事情,我往哪裡知道?”
方承終於不再偽裝,惡狠狠道:“我是胡人,可胡人不是傻人!沒有證據我至於大費周章跑這麼遠來路上截你們嗎?那兩個小子以為自己多聰明呢?第二天就被我的人跟上了,怎麼認識的你俞大老闆,怎麼混進你隊伍裡的,你當我不知道呢?”
俞紋理靜靜的看著面容扭曲的方承,淡淡道:“嚇唬誰呢?一個小小都尉,給你臉面你不要是麼?”
方承似乎是被氣笑了:“我知道你背後的大人物是誰,我還敢出現在這你覺得我就沒點底氣?”
俞紋理更加有恃無恐,蔑視地瞥了他一眼,調轉馬頭竟直接回了隊伍中,隨後車隊繼續前進。
頂在最前方的幾位壯碩夥計手持利刃頂在最前方,不用方承招呼,騎兵們齊齊架起手中戰矛,雙方針鋒相對。
就在即將刀尖見紅之時,方承終於忍不住,大聲喝道:“散開。”
不知是俞紋理還是哪一位,不適時宜地輕輕嗤笑一聲,偏偏就讓方承在內的多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方承臉上的殺意濃的幾乎要擠出水來,盯著一輛輛馬車從自己隊伍中間緩緩透過,卻沒有發現應該出現在車隊中的兩人。
身旁的心腹憤憤道:“大人,為什麼不殺了他們,你一聲令下......”
正一肚子邪火沒地方撒的方承惡狠狠道:“殺殺殺,我看你是殺昏了頭,誰都敢殺,你知道他是誰...”話說一半方承直接住了口,怒道:“我先把你殺了行不行!”
同為厥人的心腹悻悻然,不甘心道:“明知道那兩個臭蟲就在隊伍裡,怎麼沒看到呢,會不會跑了?”
方承搖搖頭:“一路上都有人跟著,沒人掉隊。”
“那咱們要追嗎?”
方承此刻真的有了殺人的心思:“前邊十里地就是青州豫州的州界,老子可不是姚文意,想死你就去。”
“那就這麼算了?”
方承眯起本就快成了一條線的三角眼:“老子去不得,你們也去不得?”車隊漸行漸遠,方承的眼中,似乎已經看見了那兩個死人。
待車隊走出去很遠,甚至已經進了豫州,往後看那遇見那隊令人生懼的騎兵的地方已經不知道被甩到了身後哪裡。
牛二敲敲車板,李遺與梁泊翻身從車身底下翻了上來,揉揉幾乎要僵硬的關節,李遺徹底鬆了一口氣,心底裡最後的隱憂也這麼有驚無險地度過了。
梁泊拍拍牛二的肩:“謝了兄弟。”
牛二面無表情道:“你們最好是跟胡人有仇,才算沒白救你們。”
李遺梁泊對視一眼,沒有說話,聯想到牛二的身世,二人能猜出些什麼來。
牛二又問道:“雲泥坊的事情,是不是跟你們有關係?”
李遺直接搖頭否認,梁泊卻直接開口道:“兄弟,你要是也跟他們有仇,你說個數,我幫你殺胡人。”
李遺目瞪口呆:“這就招了?”
誰知牛二確實輕笑一聲,安心趕自己的車,“殺一個和殺一百個有區別嗎,每次打仗死那麼多的兵,也沒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