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弱的小小的,帶著無盡細小的不安的期待呼喚,他希望袁奕典能夠給他一點回應。
這是大老虎第一次這麼稱呼袁奕典。
他在拼命思考,怎麼才能夠喚回伴侶一點點的愛意。
尾巴便止不住卷的更緊,藺景梟有些慌。
袁奕典感覺腰上的尾巴力度大了,他輕咳一聲,苦中作樂的吐槽,他能不能被勒出個蜂腰。
袁堔皺皺眉,微微一笑:“這隻小老虎,你能放開他了麼,他不舒服了。”
藺景梟瞳仁微閃,立即放鬆力氣,自閉老虎笨拙的等愛的青年。
“對,對不,起。”他只能用匱乏的詞彙表達自己的愧疚。
這一瞬間的懊惱充斥了內心,他為什麼說不出更多,面前這人給他極大的威懾感,他隱隱感覺此人非常強。甚至比沐琉給他的壓迫感要強許多倍,他到底是誰?!
說話方面,輸了。
大老虎難過到自閉.jpg
但雄性在面對心愛之物時,哪怕明知毫無勝算,也不會退縮。
藺景梟將人往身後藏,雙目泛著冷光:“是誰。”
袁堔眉頭微挑,環著胸,這個動作給了藺景梟很熟悉的感覺,他家小植人有時也會做。
這種叫他無法掌控的將要失去的感覺太糟心,大老虎很暴躁。
袁堔哼笑:“這應該我問你呢,你可別亂碰我家小野草,否則我會生氣。”
眸底溢位一絲冷芒,哪怕是笑,可眼底毫無笑意,反倒醞釀著滔天巨浪,似是隨時吞噬世界。
“我們結婚了。”更多的,藺景梟也說不出來。
能一口氣說五個字,他非常努力了。
若是平日,藺景梟會美滋滋向小植人邀功,希望他能摸摸他,給他一點點愛撫。
然而今日,藺景梟痛恨自己的無力。
袁奕典摸了尾巴尖尖一把,再抬頭,就看到老貓和大老虎劍拔弩張。
衛璇,衛璇選擇當場去世。
他驚恐不已,他萬萬想不到新朋友的姘頭的氣勢這麼強,能和帝國強者藺景梟比拼不落下乘……
衛璇不敢仔細思考,怕嚇著自己。
這個世界,他已經不懂了。
不過修羅場是真的。
眼見兩人氣氛冷凝,隨時要爆發決鬥,衛璇忽然非常敬佩被夾在中間沉迷擼毛的新朋友。
啊喂,醒醒啊!
袁奕典摸了摸鼻子,呼嚕一把大老虎炸起的毛,笑著從後冒出頭。
“沒錯,我結婚啦!老傢伙,我們分行李吧!”
分行李還是現代時的梗。當年看西遊記,他忍不住對豬八戒總想分行李的行為吐槽:“就這麼點行李,能分什麼呀。要我,怎麼也得分幾千萬那種才好意思開口。”
那時候老貓則露出個帥得一塌糊塗的笑:“我可不跟你分行李,你要是敢有狗就給我淨身出戶。”
嗯,現在袁奕典沒有狗,但有貓了。
袁堔眯起眼,死死盯著他。
袁奕典被瞧的發毛,心虛地輕咳一聲,“是這樣的,這件事情很複雜,回家再跟你解釋。”
他揪了揪大老虎的尾巴尖尖,有點忐忑。
老貓在他心中非常重要,他當他是親人,是朋友,也是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