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的臉漲紅了,氣呼呼地道:「你以為我們娘子跟你一樣不知道分寸嗎?你去那些地方拋頭露面,讓人怎麼看?你家大叔和我們家老爺是幹兄弟,你知道人家怎麼編排閒話嗎?我們娘子怕你丟人,才不會去店裡說你呢,特意讓我一早過來跟你說的。」
喲,這麼體貼呢?聶青禾笑了起來。
她彎了彎水潤的杏眼,聲音也非常動聽,「那你帶多少錢來幫襯我們啊?」別只說不練,把錢拿來啊。
秋月一怔,沒想到聶青禾臉皮這麼厚,居然直接要錢,難道不應該羞愧萬分地說以後不去鋪子了嗎?
她不知道聶青禾現在臉皮比她想像的還要厚呢。
聶青禾上前一步,觀察了一下秋月的發質狀況,輕笑道:「秋月,你掉發有點嚴重啊,你看你腦門上面禿了一塊,我們鋪子最近要推出一款新的黑髮生發膏,到時候你來,我給你熟人價唷。」
秋月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聶青禾不給她發飆的機會,繼續推銷,「你看你本來脫髮就嚴重,還梳那麼緊的髮髻,不如用我們的新款發網,可以解放頭皮,讓頭髮也休養生息喲」
說完她從荷包裡掏出一個黑色的發網,在秋月面前盡情展示了一下。
在秋月伸手要拿的時候,她笑微微地收回去,「鋪子裡見喲。」
秋月望著她的背影差點氣炸了。
沒有完成任務,秋月不能直接回去,她就去聶家找聶母說話。
聶母正要送堂姐和小力出門,今兒紅花留在家裡勾發網,小力跟著堂姐去繡衣樓繼續找別的孩子玩兒,順便能蹭課聽。
看到秋月來者不善,聶母讓堂姐和小力先走,又打發紅花去一邊勾發網不要插言。
秋月氣呼呼地把那套未婚女孩子不能拋頭露面的說辭又砸給聶母。
聶母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這麼說你們家大娘子想急著給倆孩子辦婚事?」
秋月一怔,她哪裡說了?「當然沒有。」
聶母冷著臉:「既然沒有要辦婚事,那你們是不是管太多了?」
秋月:「我們大娘子也是長輩,看著青禾姑娘長大的,怎麼能不管呢?」
聶母:「那我們青禾是殺人了放火了,要你大老遠來管她?」
秋月:「她拋頭露面,和男人……」一起幹活兒,傷風敗俗!
聶母打斷她,「你從城西到城東,是黑布包著過來的?」
秋月啊了一聲,「沒啊。」
聶母露出個譏誚的神色,「那你不也是拋頭露面過來的?你好歹戴個冪籬啊。」
秋月:「那是什麼?」
聶母:「你們沒去鋪子裡逛過?」
秋月:「我們去買東西。」
聶母:「你買東西,不和賣東西的打交道?」
秋月:「那自然是要說話的。」
「那和你說話的,有沒有男人?」
秋月惱了:「聶大娘子,你這是什麼話?我去買東西,自然要和夥計說話付錢啊。」
聶母:「你和賣東西的說話付錢,那青禾和買東西的說話收錢,哪裡不對?」
秋月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
她想說自己只是去買東西,而聶青禾是賣東西,等同於賣笑,但是她不敢說,怕聶母大耳刮子扇她。
不等她說話,聶母繼續道:「來買東西的有男有女,那賣東西的有男有女,哪裡不對?青禾也只給女人梳頭打扮,男人自有夥計招待,哪裡不對?」
秋月無言以對。
聶母冷笑,「回去告訴你們大娘子,不是所有人都能坐在家裡對別人指手劃腳的,我們家裡人是靠雙手做活吃飯的。」
聶母之所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