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瘦的腰肢:“大年初一,這麼主動?”
姜雨立刻鬆開他的衣領,退下床,抓起他的手仔細檢查起來:“怎麼傷得怎麼嚴重,你做了什麼啊?”
“放鞭炮,炸手了。”他將運動鞋拿到她眼前晃了晃:“不好意思啊,鞋也給我炸壞了。”
“你怎麼那麼笨啊!”姜雨氣的不行:“放什麼鞭炮,還把自己手炸了,你不會蹭別人家的鞭炮看嗎!”
“要放鞭炮,辭舊迎新。”
“笨蛋笨蛋笨蛋!”
裘厲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很窩心,右手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蛋:“我是笨…”
明知道是飛蛾撲火,卻還是耽於其中,不可自拔了。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哪怕她只是施捨的片刻的關心,裘厲都很滿足了。
姜雨匆匆跑出去,翻箱倒櫃找燙傷膏,找來之後,檢查了裘厲手背的傷勢,說道:“不行,你這必須去醫院。”
“不去,沒必要。”
醫生一看就知道這不是鞭炮炸的,他不想讓姜雨知道昨晚發生的事。
他的事,他自己能處理。
“必須去。”姜雨固執的說:“萬一落了傷疤,那就要跟一輩子了,必須去醫院處理傷口。”
“我又不是女人,落傷疤怕什麼。”
“去啊。”
“不去。”
“你去不去!”
“不去。”
“你不去那我走了!”
“拜拜。”
姜雨氣呼呼地站起身,走到了門邊,不甘回頭望他一眼。
他仍舊躺在床上,單手枕著後腦上,沒有攔她。
姜雨跺跺腳,真的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
怎麼會有這麼固執的傢伙!
她心裡又氣又急,看著他手背上被燒灼的傷勢,又覺得一陣陣地難過。
最後,姜雨終究還是折返回來,坐在床邊,牽起他的手,摳了燙傷膏,一點點均勻地抹在他的手背上。
燙傷膏冰冰涼涼,潤得傷口格外舒服。
姜雨小心翼翼地替他上藥,心疼又埋怨地說:“自己一個人,又沒人管你,放什麼鞭炮,你要放鞭炮,就叫我一起嘛。笨蛋,以後你再這樣不管不顧地做事情…犯了錯也沒有人幫你,殺了人也沒人幫你…”
說著說著,她鼻頭一酸,竟然嗆著哭了出來:“笨蛋!”
裘厲的心猛然縮緊,他伸手觸到她眼角,感覺到了眼淚的溫暖。
“你…哭什麼。”
“就覺得你很笨啊!”姜雨啜泣著,控訴道:“你總是犯錯,總是受傷,沒人管你,以後怎麼辦啊!”
裘厲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桎梏住了,他顫抖地捧住了她的臉,用粗糲的指腹擦掉她眼角滾落的眼淚:“你別哭。”
姜雨抽抽氣,死死咬住下唇,將翻湧的難過壓抑下去。
“你別哭。”裘厲跪坐在她面前,用力擦她的眼淚,慌亂地說:“我去醫院,小雨,我聽你的。”
姜雨看他一眼,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妥協了:“去醫院?”
“嗯,去醫院,去死都可以,你別在我面前哭。”
簡直要他的命了。
姜雨用衣袖擦掉眼淚,笑了一下:“早點說嘛。”
……
她帶他去市醫院看了手,醫生問怎麼弄的,他便說不小心被燒傷了,沒提鞭炮,因為醫生肯定看得出來這不是鞭炮炸的。
不過好在,姜雨只顧擔心他疼不疼,會不會留疤,倒也沒有追根究底。
醫生給他開了燙傷的藥,讓護士幫他處理包紮了傷口。
出了醫院之後,裘厲又去了一間鞋店,配了和原來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