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陰雨連綿不絕,空氣中瀰漫著溼潤的寒意。營地內,狄仁傑負手而立,望著雨簾中的江南地圖,神色愈加凝重。隨著對裴炎勢力的步步圍剿,敵我雙方都開始展現出各自的底牌,這場較量,遠比他想象中的要複雜得多。
營帳內,幾名心腹將領圍繞著桌案,眉頭緊鎖。程咬金用手指敲打著案桌,耐不住性子的他率先開口:“狄大人,如今裴炎一黨依然在暗處活動,這場仗我們什麼時候能打得乾脆利落?總在這樣拖下去,不利於將士士氣。”
狄仁傑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地圖上標記的幾處重地。他緩緩道:“裴炎在江南經營已久,各地勢力盤根錯節,一擊即潰並不現實。此刻我們還缺少最關鍵的證據,若貿然行動,只怕會引起整個江南的騷亂,給朝廷帶來更多的麻煩。”
程咬金聞言,不由得皺眉:“狄大人說得不錯,可如今敵人在暗,我們在明,若繼續拖下去,只怕會被他們逐漸瓦解。”
狄仁傑沉吟片刻,忽而轉向一旁的侍衛:“傳令下去,讓探子進一步加強對裴炎聯絡處的監控,務必要掌握他們的動向。”隨即他轉向程咬金,眼神堅毅地說道,“程將軍放心,這一局棋,雖複雜,但我們必定會將敵人繩之以法。這江南,終究是我大唐的江山。”
程咬金深深看了狄仁傑一眼,見他神情堅定,也不好再多言,只得拱手道:“既然狄大人已有安排,那程某便按令行事。”
與此同時,在江南的另一端,裴炎的密室內,一場秘密會議正緊張進行著。昏暗的燈光將幾人的面龐照得陰晴不定。裴炎低聲吩咐:“狄仁傑的部署已經漸漸逼近,我們必須儘快找到脫身之計。若再被他步步緊逼,只怕整個江南的局勢都會失控。”
一名心腹急聲道:“大人,現如今江南的幾大家族中,只有顧家對我們還算忠心,我們是不是可以藉助顧家的力量,與狄仁傑周旋?”
裴炎點點頭,目光中透著寒意:“顧家確實是我們目前唯一的依仗,但狄仁傑此人,城府極深,顧家也未必能夠在他的壓力下堅持多久。我們必須有更多的後手,以防萬一。”
另一名心腹遲疑片刻,低聲說道:“大人,若實在不行,我們是否可以利用民間的力量,讓江南動亂,這樣或許可以牽制朝廷的兵力。”
裴炎聽罷,沉默了片刻,目光閃爍不定。他深知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但局勢已不容他多加猶豫。他緩緩點頭:“此計可行,但需小心行事,切勿牽連無辜百姓。江南的動亂若控制得當,我們或許可以藉此找到狄仁傑的破綻。”
密室中,幾人相互對視,眼中皆閃過一絲狠厲。他們深知,此刻的江南,如同一張巨大的網,狄仁傑在暗中操控,他們若不奮力掙扎,最終的結局只能是束手待擒。
江南的雨夜愈加深沉,裴炎的心中也愈加沉重。他看著窗外不斷落下的雨滴,彷彿感受到了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積聚,這風暴的中心,正是他自己。
長安城內,武則天坐於高臺之上,遠望著窗外的夜色。她手中握著狄仁傑的最新密報,神情凝重。江南的局勢牽動著她的心,裴炎一黨若不盡快剷除,大唐的安定將難以維繫。
鄭公公站在一旁,輕聲稟報道:“娘娘,狄大人已經進一步部署,裴炎一黨暫時未有大動作。”
武則天微微頷首,將手中的密報放下,語氣中透著一絲冷意:“裴炎此人,野心勃勃,若非念在他過去對朝廷有些許功績,朕早已將其除之。如今既然他膽敢反叛,朕便不會再留情。”
鄭公公低頭應道:“娘娘英明,狄大人也定會不負您的重託。”
武則天緩緩站起身,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江南,終究是我大唐的江南。無論是誰,若敢妄圖顛覆朕的江山,朕都必將親手將其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