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徵得劉雪同意,羌天帶著劉老三的身軀,前往狼山山脈何村。
幾人臨近何村已經傍晚,天空上下起毛毛細雨,羌天揹著劉老三,何伯帶著劉雪,三人站在何村村口遠處山峰上,遙望著黑幕下的何村。
眼前的何村寂靜無聲,映入羌天視野的是長滿樹枝與枯黃雜草的荒野,荒野中還能依稀的看見一些以往堆砌的石牆,在那些石牆上,還能看到一些手抱大小石柱翹起的一角。
“雪兒,羌哥哥本是孤家寡人,如今有了你這個妹妹,也就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右手摸著劉雪的三千長髮,遙望著遠處的荒村,羌天只感覺到心裡莫名的沉重。來這裡都急急匆匆,從未站在此處瞭望過。
何村還是那個何村,山影還是那個山影,只是村口再無人吆喝小崽兒,村落最靠近山底的茅屋再無那句羌天哥哥。
有時候你以為來日方長,一轉身卻以物是人非。
揹著劉老三落到那墓碑遠處,遞給了劉雪一把鐵鍬,羌天默默轉身走到黃果樹前,與何伯兩人看著劉雪一人在哪裡刨著土坑,他並沒有一絲要幫忙的意思,只是看著。
爺孫一場,相依為命,能送最後一場,終歸是要少些遺憾。
“何伯你今日說那個醫師怎麼離開的啊?”
回頭看著何伯,羌天猛地抬頭問道。
從何伯的嘴中,羌天知道那個醫師是一個身材嬌小之人,他帶著面巾,實力不明,但醫術驚人。
城東出口,那人一眼就看出何伯實力,還看出何伯身體異樣,這眼力怕不知道要經歷多少才能錘鍊出來。
此刻想起何伯說那恩人馬車前有一匹與眾不同的大紅色馬匹,心裡莫名一驚。昨日入五樺街,他與瘋狼不是正好看到了一匹棗紅色的馬嗎!
如果這是同一個人!
想到這裡,羌天有想到五樺街小巷的那個絕頂強者,那個一眼就看的他與瘋狼後背生涼的人。
“一匹棗紅色大馬拉動的普通商用馬車。”
何伯皺了皺眉,略微有點疑惑的說道。
“何伯,你知道嗎?我昨日在五樺街也看到了一輛棗紅色大馬拉動的馬車,我還看到一個貌似帝者的強者對著馬車那人卑躬屈膝。”
“呵……少爺,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嗎?帝者強者對他卑躬屈膝你是不是感覺很詫異?”
“那可是帝者強者,這樣的強者會對人卑躬屈膝,不太可能吧。”
羌天一臉驚異,帝者怒,百里哭,那是一方強者,強者的尊嚴是無數鮮血塑造而來的。一個帝者強者怎麼可能卑躬屈膝,他那實力,誰能讓他卑躬屈膝啊。
“少爺可還記得商會記載的修魔十大事蹟中,那個叫九欲的人物。”
“記得啊,那個讓丹會會長自斷一臂跪拜求饒的傳奇人物,我怎麼會不記得啊。”
“那個九欲就是一個醫師。”
何伯縮了縮脖子,朝著羌天攤了攤手,搖著頭輕聲道。說完向著遠處的小溪走了十步,回身看著黃果樹下一臉驚異的羌天。
“修魔雖然是這個世界變強最快的途徑,卻不是唯一的途徑,你所瞭解的陣法師便是其中一種。陣法師與修魔者不同的是,一個注重身外的實力,一個注重本體的實力。”
“陣法師你瞭解,我就不多介紹了,我給你說說讓天下群魔都趨附的醫師。”
說到這裡,何伯又看了看遠處依舊在用鐵楸刨坑的劉雪,低著頭向著劉雪那個方位走了過去,在快要臨近劉雪身旁才停了下來,他扭頭看著羌天,這才接著道:
“醫師在修魔者中有點畸形,他比陣法師更加稀少,卻關係著所有修魔者。我們修魔者以天地靈力錘鍊筋脈,以達到變強的地步。而在執行這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