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城,落座在大蕪山西北方向,是帝國二十八座城市中離狼城最近的城。
慶城素來有大蕪山守護者之稱,也有人稱呼慶城是帝國牢獄。因地靠大蕪山,此處成為帝國最大的山石礦區,帝國大部分的囚犯都會被流放到此做苦力。
慶城城主府後院偏亭,魏樺躺在靠北面一架紅木大床上,床前一個頭戴灰帽的中年男子摸著魏樺右手手腕,眉頭緊鎖。
房間內有三人,三人安靜地站在床沿一丈外。
等待了十息,床前中年男子輕搖搖頭,對著等候的三人擺了擺右手,臉上印滿了無奈。
“於柯兄,我侄子怎麼樣了?”
於柯搖了搖頭,床上少年走練體一道,一雙手臂堅如頑石,而此次右手、肩頭骨頭卻是完全碎裂。
這一碎,碎了少年靈氣,他能抱住此人性命,卻保不住此人修魔天賦。
體修聞名遠古,其修煉方式弊端太多了。這其一就是一旦錘鍊得血肉受到不可逆轉的傷,那修魔之路就斷了。
反觀如今筋脈修煉,那可就安全太多。畢竟筋脈有血肉保護,而且筋脈的韌性更是血肉千倍,甚至哪怕是錘鍊得猶如頑石的血肉,也不及未曾錘鍊得筋脈堅韌。
他能夠感覺到這個少年的天賦,這也是他為何搖頭得緣由。
“於柯醫師,你可是從藥王谷出山的醫師,不論多少靈石,我魏子河都能拿得出的,還請你出手相救啊。”
魏子河半膝下跪,一臉焦急。他這城主之位是他哥哥魏子慶傳承給他的,也是因為魏家的勢力,他才穩坐著慶城城主之位。
魏樺是魏家魏博宇獨子,還拜在五嶽山門下。此次折在他所管轄之地,他就算不死這城主之位怕是也不保了。
“子河兄,以你我的交情,我怎會藏拙啊!實在是體修本就如此,你心裡也清楚,我也是沒有絲毫法子啊。”
於柯又是搖了搖頭,右手把床側上的黑木枕拿起抱在腰間,側身點了下頭,向著屋外走去。
“大哥,怎麼辦?”
魏子河慌了,天降大禍,此事他一點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畢竟涉及到魏家,他一個小小的慶城城主,微不足道,可有可無。
魏子慶眉頭微皺,片刻後沉聲道:
“你立刻派人去狼城給我守住,那少年只要出來你就把他給我捉住,我先帶樺兒回家族,看看家族那邊還有沒有法子。”
魏子慶沉聲說完,雙手微微一抬,床上的魏樺就被他用靈力托起,他轉身飛躍出房門,床沿上的魏樺平躺著飛出了房門。
“來人。”
魏子河滿面愁容,手中看著魏子慶給他的畫像,眼中滿是憤恨。如果不是此子打傷了魏樺,他有豈會經歷這等禍事。
“該死的小子,老子非得把你剝皮不可。”
右手緊緊握成一個拳頭,魏子河眼中突顯猙獰的殺意,他這些年安穩待在慶城修煉,修魔界怕是都忘記他這個低階魔者屠夫了。
既然這樣,那他就用血腥的手段讓眾人看看,他這屠夫,手段依舊。
狼城泰式醫館大門口,泰青強裝出微笑,對著羌天點了點頭,溫和道:
“羌天,你被下獄後,你妹妹羌璇整日以淚洗面,我都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好在敏兒一直在家,還能與璇兒聊聊,開導開導她。”
羌天心裡冷笑,這老傢伙看著自己把羌璇支開,鐵定是猜到他知曉了羌璇與皺家聯姻之事。
不愧是泰式醫館二把手,猜到自己要找他興師問罪,這一上來就打感情牌,不單單打羌璇的感情牌,還打泰敏的情感牌。
他還真以為他羌天是小青年,聽到這話心裡的怒火就會消散。
“泰青醫師,幾月前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