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凌,你算得真準,今天真有人要暗殺你。”
藍袍中年人冷笑著,他的箭羽重三斤七錢,箭羽後方加有十字橫刺,一旦被他箭羽射中,必會被射出一個窟窿,戰鬥力瞬間減半。
眼前這個黑衣人中他一箭,盡然還有能力躲避他第二箭,而且能夠打傷身處三鼎陣中的凌彪,實力可怕。
箭羽在手,他有攻擊的能力,箭羽一旦放出,再次搭箭的時間,怕是夠此人近身於他了。
他不是不想致黑衣人死亡,他只是不敢在發出挽弓上的箭羽了。
等,他在等黑衣人扛不住傷勢,自己倒地。
“哼,我凌彪殺人無數,今日離開狼城,必然會被人劫殺,豈能猜不到。”
凌彪狐假虎威,他與藍袍之人為發小,他二人在一起的時間,超過了他與他妻子在一起的時間。
藍袍之人的一個眼神,凌彪就明白,眼前這人有點扎手,他的搭檔在等待出手時機。
“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滾蛋,我凌彪不殺無名之輩。”
凌彪不敢沉默,他必須要拉扯黑衣人注意力,不讓他寧死反撲。拖延時間,也是為了加重他的傷勢,好給自己發小發揮的空間。
羌天冷眼相待,凌彪的計謀他心如明鏡。凌彪在等他傷勢加重,他在等傷勢好轉。
生生不息之力在肩頭轉動,被箭羽射穿得肩頭此刻雖然轉動都極為困難,可有生生不息之力,只要在給他小半盞茶的時間,他定能再次殺敵。
“凌彪,你們凌家惡貫滿盈,你當真以為只有我一人劫殺你們?你還當真以為,是你們劫殺我嗎。”
羌天冷笑著,嘶啞的聲音依舊讓凌彪無法聽出此人倒地是誰,年齡幾何。
凌彪視野四處看去,眼神也變得嚴厲了起來。
一個人都已經這般難纏了,要是在來幾人,他今日怕是要栽在這裡了。
“哼,你還有同夥,一起叫出來好了,你當真以為我凌彪會怕。”
凌彪身軀靈力鎧甲凝聚,臉上那份嚴肅卻是悄然消散。
羌天心裡焦急,可卻是不敢表露絲毫。他一旦勢弱,必然會引來凌彪二人瘋狂攻擊,於他而言,必敗無比。
凌彪凝聚靈力鎧甲,羌天知道自己已無機會,可他還是不甘心就這般放棄。
腦海中迴轉起哪位前輩傳遞得‘疊拳’,可‘疊拳’並無血肉靈力運轉得方式,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有練習過疊拳,有何以施展。
完全就是一件辦不到的事。
此刻想到這些,羌天暗暗焦急。他還是太義氣用事,他應該錘鍊手臂,習得‘疊拳’之後,在找凌彪報仇。哪怕他只會一成的疊拳之法,怕是也能傷到凌彪了。
可世間沒有後悔的機會,此刻唯有趁凌彪不知道自己底細,以偷襲之法獲勝。
生生不息之力流轉,肩頭疼痛逐漸消散,羌天雙目不帶感情,只是簡單地注視著那個藍袍中年人。
“統領,十年前何村被凌家屠盡,羌天就是在何村長大的。”
山林之尖,王杜微微低頭,向著鐵血神鷹稟報著。
為了復仇,以巔峰王者的界位劫殺大成皇者,不過一個莽夫。王杜想不明白,老大天賦震驚北州,一個莽夫,怎會讓他止步於此。
該不會老大是想要關閒事,阻止別人復仇。
不,是阻止別人擊殺餘孽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往後還不得忙死了,這天下枉死之事那般多,他們神殿那裡管的過來。
想到這種忙碌的生活,王杜就感覺到心煩。
鐵血神鷹雙手背在身後,遙望著羌天,依舊不搭理王杜。
突然,他視野看向南面,微微眯了眯雙眼,陷入了深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