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還在忙，聽著聲音像在開視訊會議，她就沒打擾，安靜地坐在一邊畫畫。
這些天她素描本上畫了不少以他為原型的人像。
人一旦陷入某項自己喜歡的事情裡，對於周圍的環境會變得特別不敏感，陸庭斟是什麼時候開完會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的是這個男人一瞬不瞬地站在她旁邊盯著畫本看，上邊畫了什麼——
一覽無餘。
更可笑的是，她還拿手擋了下。
陸庭斟挑了下眉，揶揄道：“有我一個人陪你還不夠，需要這麼多個我？”
“沒、沒有。”蘇別予卡了殼，說話聲音都有種不夠理直氣壯的心虛，她把畫本合起，生硬地轉了話題：“這個是以前學校旁邊那家壽司店，你不知道吧，老闆前幾年就把店擴張了，現在店面超大，你應該都沒回去過。”
“你怎麼知道我沒回去。”男人喃喃自語，“別說他，就算他家貓什麼時候生的崽子我都知道。”
“……”蘇別予哽了下，你倒不必這樣。
前幾天她路過的時候那個老闆倒是什麼都沒跟她說。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跟他重逢之後的相處總是覺得很壓抑，他不愛說話了，更不愛笑。
人總是又悶又沉。
“你現在還在騎車嗎？”意料之外的，她選中了這個話題。
他們分開好幾年，而這好幾年的時間足夠擁有新的習慣。
“嗯。”陸庭斟點了下頭：“有時候會，也會賽車。”
“解壓的小玩意。很久沒玩了。”
而他玩的最多的時候，是在她剛提分手那陣子。
氣氛又陷入了沉默中，蘇別予沒多待，起身跟他告辭，順便跟他說了晚上不過來送飯的事，卻未想到他的臉色瞬間變的黑下來。
蘇別予：？？？？
“今天要回我爸那，我弟最近一直被虐，我得回去救救他。”蘇別予小心翼翼：“你少吃一頓應該不介意吧。”
“你不用管我。”生硬地語氣讓她打消了繼續說下去的念頭。
“那我走了。你上班吧。”蘇別予說完，人從辦公室裡消失，走的時候她好像還在門口往自己身上噴了什麼東西，辦公室裡全部都是她的香味。
陸庭斟駐足在窗前，待了一會兒，仍然覺得胸口不順。
讓她走，她還真走了？
讓她不管，她是不是就真的不管！
她果然還是那樣！
說走就走！！
-
晚上回家，蘇瑞還沒回來，只有付敏跟一個林姨在，林姨跟她不親，可每次看到也是客客氣氣地喊她一句“大小姐”，這次也不例外。
蘇別予帶了禮物回來，笑眯眯把東西遞給她，林姨面上倒是怔了下，等著付敏點頭她才接過手，“那謝謝了。”
“予予長大了，都知道帶禮物回來，那有沒有我的份？”付敏笑眯眯地，一身休閒居家裝，從她的臉上很難看出歲月走過的痕跡。
“當然有。”蘇別予把從國外帶回來的一個小眾品牌的化妝品拿給她，“不過我爸就沒有，你別告訴他。”
“你還不瞭解他。”付敏笑了下：“掉進錢眼裡的男人，沒得救。”
說起這個，蘇別予心生感觸：“其實他想賺錢也是因為以前窮怕了，我記得那次我非要一塊蛋糕，就賴在人家店裡不肯走，我跟他又哭又撒嬌，我爸還不給我買，後來我才知道，他當時不是不給我買，只是他把所有工資放在一個口袋裡，被小偷偷了，他一點兒錢都有多，給我買了那塊蛋糕，家裡一週都沒菜吃。”
她看向付敏：“你不知道，後來他有了錢，給我補了七八塊蛋糕，吃的我牙壞了一顆，後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