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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望去,卻見安冉妝都花了,正抱著傅司白的手臂、苦苦哀求:“司白,我真的喜歡你,求求你不要分手,我不能沒有你。”
傅司白靠著牆,側臉瘦削英挺,指尖拎著煙,下頜微抬,頹靡的氣氛令他骨相如妖似魅。
他任由女孩抱著他哭了好一陣,直到頎長的骨節間那支菸燃燒殆盡,忍耐…也到達了極限。
他彈了彈菸灰,扯開了她:“你喝醉了。”
“你還愛我,對嗎,你還是愛我的!”女孩近乎魔怔了一般苦苦哀求,甚至還想踮腳吻他。
傅司白後移,眸底帶了幾分不容侵犯的冷感:“別做丟份的事。”
有幾個女孩匆匆跑過來,將涕泗橫流的安冉拉扯著帶離了走廊。
安冉痛哭著,回頭衝他激動地喊道:“傅司白!你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你只愛你自己!”
傅司白嘴角綻開冷笑,一轉身,便看到走廊邊的溫瓷。
誰說他…沒愛過。
、洩火
傅司白曾經在網上看到一句話:愛上一個對你毫無感覺的人,是什麼感受。
回答:就像慢性自殺。
卑微到塵埃裡、宛如小丑,看見她的每一天…都要痛徹心扉地死一遍。
而對方對此,一無所知。
這些年,天知道傅司白費了多大的勁去忘她。
他冷冷地從溫瓷身邊走過,不曾再多看一眼。
溫瓷也不想理他,讓開了路,順手從牛仔褲兜裡掏出了一包煙。
窸窸窣窣拆開包裝盒,她抽出一根,擱在甜肉桂色的唇瓣上。
摸了半天,沒摸出打火機。
傅司白頓住了腳步,漆黑的眸底多了幾分煩躁。
死過一次的人,是多麼愚蠢和執迷,才會重蹈覆轍第二次。
他終究還是掏出了鋼製浮紋的打火機,走過去替溫瓷擋著風、點燃了煙。
一開始溫瓷並不想接,但火都已經來了,也只能接過。
“你會抽菸?”
“不關你事。”
她叼著煙說話,傅司白嗅到了口紅的味道,像馥郁的巧克力,又像帶刺的玫瑰。
然而那一口煙還沒來得及吐出來,少年驀然握住了她的手,指尖用力扣她手腕,女孩手裡的菸頭便被他抖落了,掉在地上。
他踩滅了菸頭。
溫瓷嗆了起來,劇烈地咳嗽著,煙霧全噴在了他臉上。
傅司白用一種極具攻擊性的姿勢,強行地將她按在牆邊的。
他身上有股菸草薄荷味,帶著幾分強勢的氣息,她不敢動彈。
傅司白漆黑的眸子,正近距離地睨著她。
柔黯的光線下,女孩精心化妝之後的臉蛋,多了些不安分。
他淡笑:“你有錢買菸嗎。”
溫瓷抬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關你…”
話音未落,少年的手卻伸到了她腰間,蔓延而下。
她的話驀然頓住,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他蔓延過的面板泛起陣陣電流…
傅司白摸到了她緊繃的後褲包,從裡面掏出了萬寶路的煙盒,然後塞了50元進去——
“我買了。”
……
溫瓷回到了包廂,悶悶地喝了一口水,平復心緒。
她不常抽菸,因為沒錢,一包煙常常耗半年,只在心情極度煩躁的時候,才會來一根,所以身上也不會總帶打火機。
姓傅的真的天生會欺負人。
喬汐汐察覺到溫瓷臉色難看,推開了慾求不滿的男友,坐過來、低聲向她道歉:“親愛的,對不起哦,我忽視你了,你一個人坐這兒很無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