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獲得了一筆不菲的報酬,一躍成為南市商界新貴。
被至親兄弟踩著血肉上位,這樣的打擊,直接引發了父親高血壓病情發作,昏迷不醒。
溫瓷是恨透了他們一家人,走過來護住了《麗水圖》:“這幅畫不賣,請你離開我家。”
“侄女,你想清楚了,你爸都病成那樣了,一家人生活沒找沒落的,你又剛上大學,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這幅畫賣給任何人,都不會賣給你。”
“沒有我,誰來買你的畫啊,一家人等著餓死吧。”
舒曼清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溫瓷,讓開。”
“媽!這是爸最喜歡的山水圖!”?
“讓開!”
蔣玲冷笑著掃了舒曼清一眼:“你這性子啊,多跟你媽學學,都到這副田地了還死要面子,這什麼山水圖,能當飯吃麼。”
舒曼清卻從容道:“卜卜,你記住,體面的生活從不需要靠外物來裝飾,爸爸的審美和志趣在他的心裡,不在這些圖畫上。”
溫瓷終於不再多言。
蔣玲不太能聽懂舒曼清的話,但她能從她處變不驚的表情裡看出,她是在諷刺她呢!
她當年從小鎮來南市,參觀溫家南湖嶼光的大宅別墅,看到舒曼清在書房寫字。
從容如水的舉止作風,那股子書香世家的清雅氣…頓時令她感到了自卑和羞愧。
憑什麼,都是一家的兄弟,憑什麼老大的媳婦可以不幹活、過這麼好的生活。
憑什麼她就嫁了這麼個男人……
所以後來也是她慫恿丈夫倒戈相向、搏一把,贏了就是潑天的富貴。
她不僅要取代那個女人的生活,還要狠狠將她踩進泥裡。她還要讓自己的女兒,把她的女兒也比下去!
今天,蔣玲就是藉著買畫的契機,過來看看她們的生活,想看她們在貧窮的日子裡如何痛苦掙扎。
卻沒想到,這女人沒有痛哭流涕、沒有消瘦憔悴,她一如既往保持著優雅的氣度。
讓人看了就生氣,就討厭!
蔣玲從包裡摸出了一沓現金,惡狠狠砸在了舒曼清的腳邊,現金鋪開散落一地:“拿去吧,好好清點,這可是你們家的救命錢。”
說罷,她讓人搬著畫離開了溫家。
溫瓷的手輕微地顫抖著。
舒曼清卻蹲下來一一撿了錢,遞給溫瓷一沓:“數數。”
溫瓷沒有動,眼淚已經含在了眼眶裡。
她心氣高、受不了母親這般受辱,卻又…無能為力。
“她可真行。”舒曼清從容地數了錢,“三萬塊,給現金,也不嫌沉。”
“三萬塊,你就把《麗水圖》真跡賣了?”
舒曼清睨她一眼:“我從來沒說這是真跡。”
“?”
“你爸收藏的那副,早讓銀行收了。”
“那這是…”
“這是我以前閒來無事,隨手臨的。”舒曼清雲淡風輕道:“三萬塊她就想賣真跡,做夢吧。”
溫瓷心裡頓時舒了一口氣。
像蔣玲那樣沒素質的暴發戶之家,自然看不出真跡和贗品的區別,因此,他們也不配擁有真正的藝術典藏。
……
夜間,溫瓷守著安靜的便利店,百無聊賴地刷著微博。
微博熱搜頭條,是讓她無比刺眼的四個字:傅氏集團。
當初以虎狼手段、吞併了父親公司的資本勢力。南市,沒有人不知道傅氏集團的鼎鼎大名。
溫瓷隨手戳進了熱搜,頭條就是傅氏集團太子爺的十九生日宴,現場多位明星蒞臨助興,不過這位爺好像並未到場。
她眼底透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