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傅司白轉身離開。
“謝謝,傅司白。”
他身影微微一怔。
不是 、w
“當我……”
當我女朋友,讓我疼你。
這句話,他只說了兩個字,就說不出口了。
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她來說,大概只會覺得是一種侮辱。
“當你什麼啊?”溫瓷不解地問。
“當我小跟班兒。”傅司白話鋒一轉,用輕佻調侃的語氣道,“我訓練的時候,給我送水、拿衣服,乖乖聽話,我給你高於便利店服務生的時薪。如果嘴甜叫聲司白哥,我考慮每天請你吃飯。”
“……”
“去死吧傅司白!”
走出食堂,傅司白看著陰沉沉的天空,舔了舔後牙槽。
他也是賤。
病房裡,舒曼清正在給父親做著小範圍面板的復甦按摩。
溫瓷將存了五萬塊的銀|行|卡交給了媽媽。
舒曼清皺眉,疑惑地問她:“這是哪來的?”
溫瓷自然不敢實情相告,如果讓媽媽知道她去那種車展當比基尼模特,只怕會氣哭。
她只能含糊地說:“不是申請了貧困生補助嗎。”
“貧困生補助這麼快?”
“可不是,貧困生補助比助學金快多了,申請提交上去,沒問題很快就下來了。”
舒曼清也沒有多想,將卡片還給溫瓷:“媽媽賣畫也能賺到很多錢,你不用操心,自己拿著,改善一下生活。需要的舞裙舞鞋,都買質量好一點的,化妝品護膚品這些,也都要買好的。”
溫瓷知道媽媽不管自己怎麼辛苦,都還是想保持她過去的生活水平,這是作為母親最後的堅持了。
但溫瓷不能這麼不懂事,她搖了搖頭,將卡推給了媽媽:“我一個學生,哪用得了這麼多,咱們不僅每個月還貸款,還有爸爸的治療費用,你拿著嘛。”
舒曼清知道溫瓷的性子,不收下她是不會依的,只能暫時先拿著,卻又叮囑道:“卜卜,你要每天練舞,千萬不能因為兼職太忙,捨本逐末就耽誤舞蹈的學業,媽媽真的不缺錢。”
“我知道的,媽媽。”溫瓷向她保證:“我肯定不會懈怠,將來還要努力衝藝術團首席呢,到時候就可以掙好多錢了。”
“卜卜,不要這樣想。”舒曼清摸著她的腦袋,柔聲道,“媽媽讓你學舞,不是讓你用它賺錢。在這紛亂的俗世裡、它是能讓你的心靈棲息在雲端的東西,一定要保持純粹,好嗎?”
溫瓷不知道怎樣才算純粹,也不知道窮人…有沒有資格保持純粹。
她要保護爸爸媽媽啊。
為了不讓媽媽擔心,她還是用力點頭:“我知道了媽媽,我會努力的。”
舒曼清也從小姑娘漆黑的眸子裡看出了她的不甘,只能嘆息一聲。
作為母親,是她沒能保護好她,讓她小小年紀便經歷這現實的人間……
“卜卜,以後你不要往家裡拿錢了,媽媽不會收了。”
“媽,你讓我幫你吧!”溫瓷急了,“咱們家的貸款,還有爸爸的醫藥費這些,都要用錢啊。”
舒曼清仍舊固執地搖頭:“這些媽媽自己想辦法,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上學,沒有負擔地跳舞。”
溫瓷搖著頭,眼淚潤溼了眼眶:“我不可能看你這麼辛苦地賺錢,然後自己像沒事人似的。媽媽,你知道我做不到。”
舒曼清眼睛也紅了:“卜卜,你要聽話!”
溫瓷用力攥著舒曼清的手:“媽媽,沒有錢,哪來什麼優雅,哪來什麼純潔,沒有錢,我們面對的不只是現實的人間!是險惡的人間!全是虎視眈眈的豺狼虎豹!誰都可以來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