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樓下,傅司白在停車點挺好了摩托車,攬著溫瓷一起上樓。
進門的時候,感覺到女孩身形明顯一頓。
傅司白詫異地抬頭,看到舒曼清和溫葉良兩人,就站在公寓入門處大廳,似等候多時了。
、報復
溫瓷嚇得往傅司白身後躲了躲, 傅司白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逃避也是沒有用的。
他拉住了她的手,來到了舒曼清和溫葉良面前。
溫瓷眼神閃躲, 不敢正視父親的眼睛,小聲地問:“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溫葉良表情嚴肅, 冷聲道:“溫瓷,你給我過來。”
溫瓷跟著父親來到了街對面, 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急切道:“卜卜, 這太荒唐了, 你怎麼能…你怎麼能跟他在一起!”
“爸, 我和傅司白之間的情況很複雜…”
“我都聽你媽媽說過了, 以前的事情先不提,我只問你一句, 你明白和他在一起意味著什麼嗎?”
“爸,傅司白已經離開傅家了, 我和他會好好在一起的,您就別當他姓傅,行嗎?”溫瓷嗓音裡帶了些懇求。
溫葉良卻搖了搖頭:“卜卜, 你想錯了,難道你以為爸爸反對的理由,是因為他是傅家的小孩而記恨他。”
溫瓷詫異地看著父親:“那……”
“傅家和咱們家的恩怨, 他是不知情的, 我都聽你媽說過了, 這方面爸爸沒那麼在意。”
溫葉良嘆了一口氣, “但你要明白, 對方家長擺明了是不會允許你們在一起的, 你看看他現在…成什麼樣子了。”
溫瓷望向馬路對面一身黃衣的傅司白,舒曼清正陪在他身邊,和他聊著什麼。
“爸,他不會永遠送外賣,這只是暫時的兼職而已。”
“卜卜,你長大了,是成年人,爸爸不可能再像管小孩一樣管著你,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你們不可能永遠這樣下去的。”
他掃了傅司白一眼,搖頭道,“老爺子不可能把自己培養了這麼多年的繼承人,輕易送給你,你根本要不起他。”
“只要我和他不變,誰都不能讓我們分開。”
“天真。”
溫葉良打斷了她,沉聲道,“歲月是最磋磨人心的東西,或許現在你們倆被愛情衝昏頭腦,覺得在一起就是天大的事,但未來十年、二十年呢?也許他會怨你,怨你害他失去了更加光明的前途和更加燦爛的人生。”
溫瓷沉吟片刻,望向了街對面的媽媽舒曼清,“爸,在您昏迷不醒、在我我們家最最艱難的時候,我每天都要辛苦打好幾份工,媽媽也熬夜作畫到眼睛都壞了,但我跟媽媽從來沒有怨過什麼,也想都沒有想過如果當初我爸沒有做生意,也許我們家就不會欠那麼多錢這種事。”
溫葉良頓時無言以對。
“所以,未來十年二十年之後,也許我們會吵架鬧矛盾…但一定不會後悔,就像媽媽也從來沒有後悔過一樣。”
溫葉良終於嘆息了一聲:“既然你都這樣說了,爸爸也就不再多言了,你自己好好把握。”
……
街對面,舒曼清站在傅司白身邊,打量著他緊張的神情,笑道:“司白,你還沒有為別的事情這樣緊張過吧。以前聽卜卜說,你可是泰山崩於前、臨危不懼的人呢。”
傅司白綻開一抹含蓄的淺笑:“阿姨,別取笑我了,這種情況…怎麼會不緊張。”
“喲,之前都叫媽媽了,怎麼現在反而生疏了。”舒曼清假裝嗔怒道,“難不成以前都是開玩笑的。”
傅司白聽出舒曼清開玩笑的輕鬆語調,心裡大概也明白,溫瓷的爸爸那邊…不會太嚴重。
他稍稍放鬆了些,很羞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