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a,我還是可以請你呀,就當感謝。”
“我去公司吃。”
就在傅司白邁步離開的那一瞬間,小姑娘攥住了他的衣角,悶聲說:“公司哪有吃的,還不是點外賣。”
男人深呼吸,壓著嗓音,沉沉道:“溫瓷,是我拒絕得太過於含蓄,還是你一定要死纏爛打?”
她像是觸電一般,手立刻縮開,藏到了身後。
這話…說得很重了。
傅司白忍痛走了幾步,腳底像灌了鉛似的,回頭看了看,果然女孩沒再跟著他了。
她悶悶地站在落葉飄零的石板路上,身影落寞。
那句話,的確是有點傷了她的自尊心。
“……”
心如刀絞。
他對溫瓷永遠是七傷拳,傷她一分,自損九分。
就在溫瓷準備離開時,忽看到傅司白又折返了回來,也不看她,冷聲道——
“跟著我,但保持距離。”
“誒?”
不是都拒絕了嗎。
男人不耐煩地回頭:“還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吃!”
溫瓷聽話地跟著他,一路走出了人煙稀少的小花園,沿著校園香樟路前行,朝著南校門走去。
香樟林樹葉參天,遮光蔽日,唯有片片光斑時而落在男人挺拔的背影上。
男人步履懶散,溫瓷跟在他身後、不遠不近,就像毫無關聯的陌路人一般。
走出校園時,一陣涼風吹拂在了她的臉上,帶著初夏的涼爽和潮溼。
她看到傅司白停在了對面的公交亭裡,身影頎長,氣質凜冽而獨特,永遠是人群中一眼就能望見的存在。
很快,213路公交車駛來,傅司白走了上去,也沒有刷卡,徑直去了車廂尾部。
溫瓷知道他壓根就沒有辦理過公交卡,於是趕緊追上來,抽出卡滴了兩次,對司機說:“我幫他刷。”
南湘大學是213公交首發站,而這輛公交車也是往郊外開,所以車上幾乎沒人。
傅司白選擇坐在了公交車的最後一排,無處安放的大長腿隨意地敞開著,黑眸掃了她一眼,然後淡漠的視線望向窗外。
溫瓷坐到了他前排的位置,很聽話地沒有打擾他。
中途又有大學城其他站點的學生坐上來,幾個女生注意到後排的傅司白,相互使眼色,故意坐到他身邊去。
溫瓷敏感地微微側頭,用餘光觀察著那位穿jk百褶裙的女孩子。
她的黑長直非常女神,臉上笑容燦爛清純,杏眼盈盈,很可愛。她對傅司白揚了揚手機,大方地說:“帥哥,能加微信嗎?”
“不能。”
傅司白的拒絕也非常直白,看著似乎沒有耐心周旋廢話。
女孩顯然也是第一次被拒絕,微微噘嘴:“為什麼。”
傅司白揚了揚手,讓她看到無名指的黑色紋身,宛如一枚私定終身的戒指:“有喜歡的人了。”
說話的時候,他視線有意無意掃向前排偷聽得極其刻意的溫瓷。
“哦…好吧。”
這個理由倒讓女孩稍稍能接受了,至少不是因為自己魅力不夠而被拒絕,心服口服,她瀟灑地起身,對他道,“真羨慕那個女孩,祝你幸福。”
傅司白禮貌道:“謝謝。”
聽著他們的對話,溫瓷心裡澀澀的,感覺這話一邊是拒絕那女孩的…其實另一邊也是說給她聽的。
是啊,人家心裡一直都有白月光。
跟她玩玩而已,居然傻乎乎地入了戲、當了真,還死纏爛打地以為會有什麼不一樣。
苦澀和羞愧,席捲而來,溫瓷終於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