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了。
唯獨那一頭奶奶灰的髮色和耳朵上的黑色耳釘,商務的外形…仍舊是叛逆不羈的核心。
“你走那麼快乾什麼。”
傅司白回頭:“是你太慢了。”
“又不著急趕時間。”
傅司白等著她慢吞吞地走過來,隨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帶著她往前走。
一股子菸草薄荷氣,撲面而來,凜冽的氣息頓時讓溫瓷緊張起來,身體都僵硬了。
他們本就是情侶,這些動作都是自然而然的。
她任由傅司白這樣親密地攬著她,和他一起上了商城四樓。
“傅司白,我聽莫染說,你以後會繼承家族的事業?”
“嗯。”傅司白隨意道,“老爹不爭氣,生不出第二個,我不想也得上。”
“就再沒有別人了嗎?”
“當然有,虎視眈眈盯著傅氏集團的人不少。”傅司白絲毫沒有防備,和盤托出道,“我要是挑不起著擔子,傅氏集團就不會姓傅了。”
“我以為你不會聽憑別人擺佈,只會去過自己想過的人生。”
“溫瓷,任何人都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傅司白麵無表情道,“我享受了這個身份帶來的某些權利,就有我需要擔當的責任。”
溫瓷終於噤聲了。
這是她第一次真正地走進傅司白的內心世界,哪怕只是在門口很淺淺地探頭往他的世界張望了一下。
那不是她平時認識的傅司白。
截然不同。
他絕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叛逆不羈、恣意妄為的傅家太子爺,那只是他的冰山一角。
溫瓷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和他一起上了五樓的電影院。
距離電影開場還有半個多小時,倆人在電影院門口站了會兒,傅司白看到影院門口有甜品店,隨口問:“想吃嗎?”
溫瓷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有些渴了:“請我?”
“嗯。”
“那吃!”
他淺笑著,使勁兒揉了揉她的腦袋,和她一起來到了甜品店,掃碼點餐。
“我要牛奶草莓綿綿冰。”
“還吃冰?”
“想吃嘛,我現在不冷了。”
“吃了鬧肚子自己受著。”
“才沒有這麼嬌弱。”
傅司白給她點了牛奶草莓綿綿冰,自己點了一碗紅棗芋圓,倆人坐在落地窗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這是正常的談戀愛的樣子。
沒有溫瓷一開始想的那麼糟糕。
她想起了他和上一屆女友在奶茶店門口耳語的親密模樣,她說什麼,傅司白側耳傾聽,表情也很柔和。
溫瓷覺得自己不是特例。
傅司白心情好的時候、大概對女孩就很溫柔。
但是兇起來…也是真的很兇。
上次他擰著陶豔的脖子,露出的狠戾的表情…真是把她嚇壞了。
“傅司白,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女朋友沒有跟你坦誠相待,你會立刻分手嗎?”
傅司白敏感地問:“你有事瞞著我?”
“我是說…假如。”
“那要看什麼事,如果和我好了還跟其他男人亂搞,那我會扭斷她的脖子。”
“……”
溫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細細道:“才不會呢。”
“那你問什麼。”
“如果…如果是你女朋友傷害了你呢?沒有第三個人,就是騙你、欺負你…你會想要擰斷她的脖子嗎。”
傅司白修長的指尖拎著勺子,隨意地攪著碗裡的芋圓冰,面無表情道:“如果她欺負我、騙我,讓我死心了,那就是…徹底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