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正要帶著麗麗去她家長那邊,卻見傅司白俯身揪了揪她毛絨帽子上的小絨球,笑道:“你的帽子挺可愛。”
“我不想戴帽子呢,但因為化療嘛。”麗麗下意識地將帽子又往下拉了拉,蓋住腦袋,悶悶地說,“哥哥是不是覺得我腦袋光光的,不好看。”
溫瓷打量著傅司白,在周圍仙女棒花束的陰沉下,他的輪廓帶了幾分溫柔,眼底也有光:“你很好看。”
“那…哥哥也喜歡我咯。”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除卻巫山不是雲。”
“唔,什麼意思呀?”
“意思就是,曾經有一朵很美的雲飄進了心裡,即便以後也看到了很多美麗的雲朵,都不如她。”
他的嗓音像民謠小調,夜晚,因為他而變得溫柔了起來。
“我好像懂了,卜卜姐就是哥哥的雲朵。”
“我才不是呢。”溫瓷揉了揉麗麗的小腦袋,“跟你說,這個壞哥哥的雲朵多得不得了,咱們不要理他。”
麗麗的媽媽在叫她了,她戀戀不捨地跟溫瓷和傅司白揮了揮手:“卜卜姐,帥哥哥,再見。”
“拜拜。”
她走後,溫瓷將最後一隻仙女棒遞給了傅司白:“喏,給你。”
“嗯?”
“獎勵你剛剛…忽然善良。”
傅司白鼻息間輕嗤了一聲,“在你眼裡,我就沒半點好。”
“還不是你平時總那樣…”
“怎樣。”他眼尾勾了勾,“調戲你?”
“還說,流氓。”
“我調戲自己的女人,天經地義。”
溫瓷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撕爛你的嘴。”
“又家暴我。”
倆人在一片花火中追打了起來,溫瓷撲進傅司白懷裡,被他順勢抱住了。
他很用力地將溫瓷摟入懷中,真他媽想告訴她,她是他夜夜入夢的巫山、她是他見過最美的那朵雲。
這時,遠處傳來了心潮澎湃的新年倒計時。
溫瓷連忙摸出他兜裡的打火機,點燃了仙女棒,仙女棒滋出火花,照亮了倆人的臉——
“快快快,新年了!快許願。”
傅司白看著小姑娘虔誠地雙手合十,睫毛密密長長,柔美的臉蛋帶著微粉,在光焰裡明豔動人。
他嘴角揚了揚,心裡默唸:“願卜卜平安健康…”
“願司白平安健康。”
他微微一怔,詫異地望向她。
她閉著眼,一字一頓,真心實意道:“永遠平安健康,永遠光芒萬丈。”
、真相
卜卜:“頭還疼嗎?”
fsb:“嗯。”
卜卜:“讓你那晚不多穿一點, 現在知道難受了吧。”
fsb:“小事。”
卜卜:“還燒著嗎?”
fsb:“不知道。”
卜卜:“晚些時候我來看看你,不要再加班了!”
fsb:“好。”
他放下手機,抽紙巾擦了擦通紅的鼻子, 辦公室裡的垃圾桶裡已經一籮筐的紙巾了。
傅司白這麼好的身體,也頂不住大年夜那晚傅宅急火攻心的刺激和零下幾度的“冰雕待遇”。
病來如山倒, 感冒加發燒,偏公司事情又多, 老爺子全面放權, 他幾乎每天都會過來處理繁忙的事務。
爺爺派給傅司白的助理嚴洵走了進來, 將一份原木色的檔案袋遞到他面前。
“小傅總, 您讓我查的事情, 已經弄明白了。”
不知道是因為生病了心理防線格外脆弱一些, 還是因為關心則亂。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