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梢裡沾著茶葉,氣得渾身發抖,卻不敢造次。
看著傅司白這從容自若的模樣,哪裡是什麼翩翩公子,這根本就是面狠心狠的活閻王。
“失陪了!”姚詩雨氣呼呼地離開了會場,去洗手間清理茶漬。
溫瓷稍事休息之後,仍舊自顧自地翩然起舞,不理會眼前發生的一切。
傅司白拎了乾淨的瓷白杯子,緩緩斟了一杯泡的恰到好處的竹葉青茶,擱在了桌邊。
溫瓷睨他一眼,傅司白挑起下頜,用眼神明明白白表示——
給她泡的,等會兒記得喝。
……
晚上十點,傅老爺子便要回去休息了。
傅司白妥帖地送他上了車,老爺子讓他就坐他的車順道回去,傅司白拒絕了:“不順路,爺爺您先走吧。”
“是不順路,還是你有其他事?”
男人綻開淺淡的笑:“您都看出來了,還問什麼。”
“今天好幾個老總把他們的閨秀女兒帶過來給你認識,你倒好,一眼不看,巴巴地盯著跳舞的姑娘泡了一晚上茶,挺有閒情逸致、也不知道人家喝不喝得完。”
“那是我係裡的同學,來兼職的。”提及她,傅司白眼神都溫柔了許多,“您也真夠資本家剝削的,讓人家連著跳幾個小時。”
“行了,甭跟我解釋,你同學多得很,尤其是女同學。”傅老爺子也不管他這些事,只叮囑一點,“把握分寸,我不想聽到任何醜聞。”
“能有什麼醜聞,難不成我還給你弄個重孫出來啊。”
傅老爺子上車前,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傅司白,你的婚事那是打小就定下來了。正因為如此,這兩年我才縱著你儘管去談戀愛,但是未來傅家的女主人,只能是心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