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左一點,好,現在用側臉對鏡頭,讓陽光照在另一邊臉上,眼神放空,餘光往下看那邊logo。”
傅司白耐心地任她擺弄,完成她攝影需要的各種要求,看得邊上的經理和店員都驚呆了。
這位爺向來沒耐心…什麼時候脾氣變得這麼好了?!
溫瓷調好各方面資料,拍下了少年站在陽光下的照片。
照片中的他,身上籠罩著一圈塵埃的光暈,他鋒利的側臉輪廓被光線籠出的陰影所切割,黑白分明。
這張照片堪稱藝術級了。
溫瓷低頭看著這張帥得驚心動魄的照片。
太完美了。
竟、竟然被自己的技術帥到。
傅司白見她出神,走到她身邊低頭看照片:“拍成什麼樣了?”
溫瓷抬眸撞上他鋒利的下頜,心臟忽然怦怦地跳了幾下……
“還行。”傅司白淡淡評價,“就要這鏡頭。”
“昂。”
她看著傅司白刷卡付了款,本來是準備要幫他討價還價一番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腦子有點遲鈍,也沒能開口。
怔怔地走出數碼城,她才想起要把脖子上掛著的徠卡相機還給他。
傅司白接了相機,隨口道:“請你吃飯,當幫忙了。”
“我也沒做什麼啊。”溫瓷聳聳肩,低頭看他手上的相機,“覺得這鏡頭有點貴,其實還可以再殺殺價。”
“那你怎麼沒去幫我殺價。”
“我…忘了。”
傅司白看著華燈初上的街道,心情變得輕鬆起來,“想吃什麼?”
“河粉吧。”
“又吃河粉?”
“嗯。”
“我請你吃去吃米其林,音樂廣場那邊開了一家,是正宗的三星大廚。”
溫瓷連忙搖頭:“不了。”
她不會和他去太貴的餐廳吃飯。
傅司白看出了她的心思,也沒有勉強,和她一起往河邊走去。
“還是那家?”
“嗯。”
他的視線落在了她白皙纖瘦的頸子上,故作漫不經心地問了句:“鏈子呢?”
“什麼?”
“黑玉貔貅。”
“那個啊。”溫瓷道,“我放在你的床櫃上了啊。”
“?”
“你這幾天沒回家嗎,我那天走的時候,放在你的床櫃上了。”
“……”
難怪、難怪這段時間她完全不提這事。
“我還納悶,平時看你戴那鏈子,怎麼到我這兒了?”溫瓷是完全想不起那晚酒吧的事情了,“你給我的?”
“你搶的。”傅司白違心地說。
“怎麼可能。”
“醉鬼有什麼不可能。”
溫瓷的確是記不清了,也許真做了出格的事情:“那除了搶你東西,我沒做別的吧。”
“怎麼沒有。”傅司白也是不要臉了,“你摸我,還強吻我。”
“你這屬實碰瓷。”溫瓷臉頰微紅,分辯道,“我不會對你做這種事。”
“你肯定?”
“百分之百肯定。”
他想到了溫瓷的那句,誰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臉色越發冷沉了下去。
“反正東西已經還給你了。”她沒注意到他臉色的變化,“你回去看看,應該就在床頭櫃上,一進屋就能看見。”
“我不用別人碰過的東西,你不要就扔了。”傅司白冷冷說完這句,轉身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他忽然離開的背影,溫瓷喊了聲:“你不請我吃飯了?”
她對他發脾氣的點、也是很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