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節過去了,溫瓷也恢復了以往的生活節奏。
雖然偶爾也還能從周圍女生口中聽到“傅司白”怎樣怎樣,卻也沒再見過他了。
他們的生活沒有任何重合處,只要不再見面,溫瓷的心也能逐漸平靜下來,不再去想傅家害得她險些家破人亡的事情。
那天去醫院,醫生說爸爸的病情可能會很好快轉起來,他的生命體徵趨於穩定,對外部刺激也有了反應,諸如眨眼、動手指之類的。
溫瓷和媽媽喜極而泣,只要爸爸能好起來,整個家也會慢慢好起來的…
不過,康復治療的費用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加在她和媽媽身上的負擔就更加沉重了。
溫瓷仍舊去便利店打工,也沒放過任何校園兼職的機會,在保證課業的同時,很努力、很努力地賺錢。
國慶假期將至,校門口的旅行社開了幾條針對學生群體的旅遊路線,去山中露營,每個人只收199元,吸引了不少想要出去玩、又囊中羞澀的學生報名。
這樣的便宜旅行團,領隊自然也是招校園學生兼職,兩百塊領隊費、帶一個三天兩夜團。
溫瓷毫不猶豫報名當了領隊導遊。
除了兩百塊的領隊費之外,這種價格的旅遊團,自然也是要進當地的特色店消費的。
只要有消費就會有提成,聽旅行社前輩說,這一趟下來,少的賺幾百,多的上千都有。
簽下領隊合約之後,溫瓷便領了一沓傳單在校門對門的美食街分發。
一轉身,便看到傅司白和一個高挑纖瘦的捲髮女孩一起過了馬路。
他穿了件塗鴉的黑t長褲,氣質冷硬、輪廓鋒利,奶奶灰的碎髮隨意地追在額前,耳邊掛著一顆放肆不羈的黑耳釘。
他對女孩的審美口味出奇的一致,溫瓷見過的幾屆女友、包括之前的安冉,無一例外都是細腰長腿美人胚。
傅司白摟著女孩和溫瓷擦身而過,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徑直來到了奶茶店。
女孩撒著嬌要喝這個那個,傅司白倒也耐心,給她點了,然後掃碼付款。
她笑著跟傅司白說話,傅司白也垂著頭傾聽,嘴角勾出幾分溫柔的笑意,目光…卻時不時瞥向路口發傳單的溫瓷。
溫瓷也是一直在看他們,猝不及防和他的目光撞了一下,立刻移開眼神。
幾分鐘後,再用餘光望過去,傅司白已經摟著女孩進了奶茶店。
她聳聳肩,繼續發傳單。
一陣風帶著涼絲絲的秋意,割著臉、微微有疼意。
……
傅司白靠著窗邊的座椅,指尖隨意撥弄著一枚鋼製打火機。
腦海裡揮之不去仍舊是溫瓷朝他投來的那一瞥。
他和別人在一起,她會在意嗎。
“咔嚓”,打火機點燃,又被按下。
她在意個屁。
對面捲髮女孩嬌滴滴開口道:“司白,這打火機能送給我嗎,我想要珍藏。”
“打火機有什麼好珍藏的。”傅司白沒給她,他不喜歡自己用慣的東西被別人使用。
“因為是你的,所以人家才想要嘛。”
傅司白想到了他送給溫瓷的黑玉貔貅,她還沒還給他,是不是說明她接受了?
回想剛剛經過她身邊,餘光掃了眼她白皙光滑的頸子,似沒有戴鏈子。
這麼缺錢,指不定被她賣了。
傅司白不爽地扣下了打火機蓋子。
這時候,莫染也走進了奶茶店,將一張旅行社傳單扔傅司白麵前:“國慶音樂社組隊露營團建,去嗎?”
捲髮女孩瞬間急了:“司白,咱們說好國慶去雪山泡天然溫泉呢。”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