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來:“你過來蓋著被子睡吧。”
傅司白:?
“就…分給你一點,省得你明天感冒了,給我添麻煩。”
彆扭地說完這話,她不敢看傅司白的表情,背對著他側躺下,強迫自己閉上眼。
傅司白起碼愣了一分多鐘,太陽穴突突地跳著,還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躺了下去。
溫瓷回頭看了他一眼。
傅司白淡笑:“謝謝你的邀請啊,但還是算了。”
他沒有那麼強的毅力,能夠和她同床共眠、而坐懷不亂。
這無疑是一種酷刑。
“隨你。”
溫瓷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他。
如此靜謐的夜,他望著少女近在咫尺的肩頸,夜光白的肌膚,如天鵝般優美的弧線…
一分一秒的時間,如沙漏般流失著…
他們感受著彼此強烈的存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溫瓷率先醒過來,緊張而防備地朝他望去。
傅司白謹守君子之風,一步也未侵犯她的“領地”,離她遠遠的,睡在帳篷入口處,似守衛一般。
晨光照耀著他鋒利的輪廓,睡顏安靜、如玉一般完美無瑕。
她非常小心翼翼地…不動聲色地走出了帳篷,去洗手間水槽邊用冷水洗了臉。
幾分鐘後,傅司白也走出了帳篷,稍稍活動了一下僵硬的筋骨。
帳篷睡得很不舒服,全身骨頭咔嚓作響。
段飛揚和林羽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把他拉倒河邊上,八卦地追問昨晚的情況。
昨晚絕大多數同學都睡了,這幾個夜貓子還在湖邊徹夜談心,他們是眼睜睜看著傅司白被溫瓷拉進帳篷裡了。
他們以為這倆人絕對發生了不可言說之事,所以來打聽情況。
別說什麼都沒發生,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傅司白也絕對不可能和這些老sepi分享。
她是他藏在心裡最珍貴的美好,不足為外人道。
“昨晚什麼都沒有。”
“不是吧,你想了這麼久的女神,共處一室什麼都沒發生?你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傅司白還真不是坐懷不亂,他怎麼可能不想,想瘋了都…
但他太在乎了。
太在乎了,所以無法承受失去,也無法承受她更多一分的討厭和憎恨…
今天的行程是遊客們自由安排。
旅行社給大家準備了漁具,可以在湖邊釣魚、也可以去登山、當然也可以什麼都不做,鋪野餐布在草地上吹吹風,享受悠閒時光。
溫瓷一開始是準備要帶隊登山的,但是出發前,她發現一件不妙的事情。
她來例假了。
她例假都快推遲兩個多月沒來了,這下子,完全是猝不及防。
而且…來勢洶洶。
她在書包和行李箱裡翻了半晌,也只翻出來一小片衛生巾,是她之前留著應對上課期間“突襲”備用的。
這下可好了,這荒郊野嶺的,周圍又沒有商店,這大姨媽造訪得太不是時機了。
溫瓷沒有辦法再領隊登山了,只讓也要去登山的莫染幫她稍稍看顧一下。
莫染很仗義地答應了下來。
露營基地裡約莫還留了一半的遊客,溫瓷忍著腹部的不適,挨個向女生們詢問了,看她們有沒有帶衛生巾。
女孩們都算好了日子出行的,所以也都沒帶,好不容易遇著一個包包裡有備用的,也只有一片。
這下子是真的完蛋了。
溫瓷洩氣地摸出手機搜尋商店,發現在距離營地三十多公里的地方有個小鎮子。
她求助了大巴車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