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幫你洗澡嗎?”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分析著這句話中的必要性。
結果維斯笑了笑,“那麼鏈子先解開吧,現在是自由時間。”
到現在,向思遷反而不覺得有什麼所謂了,也不覺得赤裸如何。
只是將溼了的頭髮撩起,抓著往浴室走。
到一半,維斯叫住她,指了指旁邊的衣櫃,“浴衣。”
視線有多停留一秒,太像畫裡走出來的影。
“謝謝。”不過向思遷覺得恢復到個人時間,他們就完全沒有裝熟絡的必要性了。非要清賬,也只是一杯咖啡與一個冰淇淋的聯絡。
“咖啡還是茶。”
話音落下在她關門前,“茶。”
“其實我也更喜歡茶。”
“但我是因為喝過了咖啡,才想換一杯茶。”
維斯的微笑保持到門關上之後。
他走到櫥櫃前,往兩個茶杯裡分別舀了兩勺紅茶,不多的份量,不至於讓一夜都清醒到睡不著覺。
瓷器裡就盛滿著熱水,不過倒的時候因為分神看指標的時間而溢位來一點。
坐回單人沙發上,他將溢位過的那一杯擺到了自己面前,懷錶這時候握在了他手裡。
之後也不過是秒針轉了十五圈,還剩餘很長的時間。
她出現在門前,向一側偏低著頭,擦著髮梢,光著腳點在地上。
可能還沒適應涼,輕跳起碎步往他對面的沙發上跑,那是剩餘的,唯一干淨的棲息點。
抵達目的地,猛地往裡面一栽,迅速踩到座椅邊緣,海綿凹陷出小小的腳掌形狀,周遭還打了些濺起的水花。
冒著騰騰熱氣的茶並沒有被第一時間拿起來,眼看著他勾起杯喝了一口,她提出交換的請求。
“齊出現的地方不會有帶在身上的藥物。”維斯說著,與她交換了茶杯。
等她喝了一口,又無所事事地講:“如果我必要用手段,不會下進你的杯子裡,而是會下進自己的杯子裡。”
當時向思遷想,他們果然都一樣。
不過她還是又喝了一口。
“學得很快。”維斯說,“有些時間可以浪費,聊天好了。”
她抱住膝蓋,“聊什麼?”
“嗯……”他思索著,講了當下最直接的觀感,“你與我印象中的……這裡的傳統女人有些不一樣。”
“就像我會認為你們的精緻刻在骨子裡。”
“對。”
向思遷輕放下茶杯,避免碎聲撞得響,“我該害羞地低頭,或不去直視慾望,更應該聽你的命令列事。而不是表現疑問,是否該像俱樂部裡的其他寵物一樣以爬行取代步伐。”
維斯點頭。
“從前也許是這樣。”雖然還是會有羞恥心,但並沒覺得開不了口,“大概不該有應和不應。”
他總結性地點評:“齊很厲害,你很聰明。”
“嗯?”前者是能解讀出的,後者她無法判斷從何得知。
“結束的那一聲之後,你靠在我的肩膀上,仰頭看向我。”
“是。”
那起碼代表著她在那一刻有爽到,這樣的資訊被傳遞出來了,“可你不會向齊這樣明示。”
“為什麼這麼想?”
“也許有些情感上的存在?”
就維斯的旁觀角度而言,會有一點傳統的刻板在。但非要從其他角度找出釋義也是可行的。
情感是什麼呢。
為對方趨利避害,需要用一層窗紙來遮掩,想要被發現,又不想被發現。
“可是擺在明面上的就是假的嘛。”看她廉價的感情,在此時連真假都可以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