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出隻手撥號,沒多等待對面就接聽了。
免去了寒暄,直奔主題:“進門左邊取號,取完去三樓,第二個診室。”
“你常來?”
“我查的,照著念呢。”
她心頭一暖。
結果他就真的像看見了她的笑一樣,“騙你也信。”
“嗯?”
“直接讓他帶你去,私人醫生我留在外面了,還沒回來。”
“……哦,好。”
“電話別掛。”
“你不是在忙?”電話裡的瑣碎聲音比之前還大。
“也不太忙,也不太重要。”
潛臺詞好像在說不如她重要,她自然也就擅自曲解了。
問診沒用多長時間,她自己最清楚沒傷到筋骨,小扭一下而已,非得小題大做。
他全程聽著醫生講話,電話那邊的應答比她都及時。
臨到快結束了,他提一句:“醫生,我寶貝怕疼得很,你看細點。”
安靜的室內,他的一縷音就這麼鑽出來。醫生沒介意,向思遷紅了臉。
“確實沒什麼事,您要實在不放心,我找我爸抓幾副草藥給您寶貝拿回去敷。”
她剛剛察覺醫生年紀不大,興許跟齊失既相識,就這麼開起玩笑。
“行,那你抓吧。”
兩人隔空聊,也不管對方聽得清晰不清晰,有一句沒一句。
出來才結束通話電話,助理說讓她養兩天再入職,不著急。但向思遷覺得也沒什麼事,想離他近的心一刻也等不了,執意要早。
“小齊總幾乎不在公司,您去了也見不到。”
“我知……”
“喲,這麼熱鬧。”
鞋跟聲停止,吳墨君依然打扮豔麗,一手捂著肚子,臉上有些驚喜有些詫異:“你是……那個鄰居?”
助理先她一步擋在向思遷前面。
“我就是覺得有點眼熟。”吳墨君眼睛轉了一圈,“什麼時候小齊總學會怎麼待人了?”
助理說:“我帶新員工做體檢。”
“我沒跟你說話。”
“不勞您操心。”
她抬眼望了下科室牌,勾起唇,“急什麼呀,我就是好奇一句。”
兩人之間莫名升起劍拔弩張的氣氛,助理不再搭她的話,帶著向思遷離開。
等人走遠了,不見影了,吳墨君才慢悠悠地坐到一旁椅子上,從包裡拿出手機撥號。撥了許久沒人接,也不著急,就不停地打。
好不容易打到通了,她一股腦地往外吐:“我懷了,三個月,現在就在醫院,可以給你發檢查報告。你再狠心,也不能這麼對一個從小就在你身邊的孕婦這種態度吧?”
齊失既很會挑重點聽。
從小,孕婦,醫院。
他不太相信她能心情好到無緣無故來找罵:“所以?你不會覺得我比老頭是東西吧。”
“我能把你們一家子人當什麼好東西?”她掩著嘴笑,“我就是單純地想要錢。”
“他活幾十年你肚子裡都沒動靜,他一死你就有了。”
“你爸厲害,你更厲害。”
“我給你機會讓野種跟我做親子鑑定就是對你最大的容忍,吳墨君。”
“我好歹十八歲就在你們家,你多少叫我一聲媽吧。”
“我媽不給我操,你呢?”
“看你給多少。”她估摸齊失既也快沒耐心到該掛電話了,吹著指甲點明主題:“我好像看見一個跟你有點關係的女人。”
“你覺得爬了床都對你硬不起來的人有能被你看見的弱點。”
“我也不知道,這不是在賭嗎?”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