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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敢跟她說,她身體一直不好,我怕說了她會再犯病。我騙她說錢是找朋友借的,我爸也給了一點。她那時候病得糊塗,根本不知道花了多少醫藥費。她以為不過幾萬塊。”
“嗯,幾萬。”
莫淮安饒有興致地玩著手裡的瓶蓋。沈喬的這個媽還真不是一般的糊塗,也不想想自己那時候有多兇險。若不是碰上他,大把的錢灑下去,她現在墳頭的草估計都長得很長了。
他突然有點同情沈喬。
“你媽要再不信,你讓她來找我,我來說。”
處
莫淮安的話就跟尚方寶劍似的,讓沈喬吃了一顆定心丸。
運動過後她衝了個澡,換回自己的衣服開車回家。
車開進地下停車場後她摁電梯上樓,正琢磨著家門口走道上的燈連日來不停地閃,是不是要叫物業來修。
結果剛出電梯門不知從哪裡躥出來個人,一把拉住了她。
沈喬下意識要尖叫,對方卻反應迅速,捂著她的嘴又把她推進了電梯裡。
電梯門重新合上,沈喬露出驚恐的表情,正試圖踢打對方,卻被人直接摟進懷裡。
摟得太緊,幾乎要令她窒息。
這一摟倒讓沈喬冷靜了下來。這人的味道她熟悉。
“別怕,是我。”
要不是事情發生得太急,沈喬都要罵娘了。
從來不知道,康澤這渾蛋也會這麼不紳士。
果然天底下男人一般黑。
兩人搭電梯到了樓下大廳,一出電梯門沈喬就甩開對方大步往前走。
她這會兒氣性正大。
康澤就這麼跟在後面,緊緊地貼著她。
沈喬沒好氣瞪他一眼:“你別跟上來。”
“你要去哪兒?”
沈喬語塞。她剛剛是要回家的,怎麼反倒往外走了。
於是她又折返回去。剛轉身就被康澤拉住:“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好。”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
“我一時情緒激動。”
沈喬這才聞到對方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兒。
“你喝酒了?”
“一點兒。”
“一點兒就讓你換了個人似的?”
“酒不是主要原因,還有別的事兒。”
沈喬以為他是工作不順心,不免產生了幾絲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