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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沈重業的別墅,林憶不放心沈喬一個人進去,想陪她一起去。
沈喬卻叫她在外面車裡等,自己拄著柺杖進門,剛踏進客廳就聽到沈重業暴跳如雷的聲音。
倪霈也不示弱,吼得震天響。來開門的阿姨微微搖頭,到一邊躲災去了。
謝玉仙和倪霏一人拉一個,可怎麼拉得住,剛分開就又扭打到了一起。
沈重業脾氣大,架不住倪霈年紀輕,沒打兩下就落了下乘。謝玉仙快急瘋了,拼命扯兒子手臂:“快放手啊小霈,你這是要媽的命啊。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說個屁,我今天就要打死他,不要臉的老東西。”
眼看又是一場混戰,沈喬趕緊出聲叫住他:“倪霈!”
打紅了眼的倪霈一見她愣了兩下,被沈重業抓住機會腦袋上吃了好幾記打。倪霈惱了,伸手推他一把,沈重業就跌坐在了地上。
倪霏趕緊去扶,看起來就跟親女兒似的。沈喬真想冷笑,別人家的家務事,要她插什麼手。
“倪霈,跟我回去,要不以後都別回了。”
“姐。”倪霈抹一把臉上的汗,衝過來告狀,“你別因為這人是你爸就心軟。我跟你說,這人太渾了。咱們婚紗店的事情你猜怎麼著,就是他派人乾的。”
沈喬設想過很多種可能,也想過是不是謝玉仙或倪霏乾的。但怎麼想也沒想到沈重業頭上。
這可是她的親爹啊。
人怎麼能變成這樣。小的時候他明明也挺疼自己的,現在怎麼盡幹混蛋事兒。
那個慈愛的會把她抱在懷裡的父親,到底被誰殺了。
沈重業從地上爬起來,被揭穿後老臉有點掛不住,趕緊過來解釋:“小喬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
“還想抵賴,警察都找你問過話了。你別急,有我莫哥在,一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倪霈我問你,這事兒誰跟你說的?”
“姐,還能有誰,莫哥唄。他有認識的人,今天打電話問了一下,人家告訴他的。他打電話正好叫我聽見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過來。他還叫我別告訴你,估計是怕你傷心。一個朋友都這麼關心你,他是你爸爸啊,居然下這種黑手,太叫我生氣了。”
“小喬,真不是這樣的,你聽爸爸說。”
沈喬一甩胳膊,甩掉了沈重業過來拉她的手。
“行了別說了,是不是警察會查清楚的,我也不想理。”
“是公司裡的人擅自做主做的,跟我沒關係。我事行真不知道。”
沈喬不由冷笑:“你們公司換人了?你這個老闆不開口,底下人就敢做這種事兒,膽子還真大。你僱的什麼人,不賣婚紗改做黑/社會了?”
沈重業臉上青白不定,謝玉仙在旁邊幫腔:“你爸真不知道這個事兒,他怎麼會這麼做呢。”
“打從他跟你在一起後,我就覺得他做什麼都是正常的。我們倆母女從前就礙事,現在我又跟他搶飯碗,他能不恨我嗎?”
“爸爸沒這麼想。”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倪霏忍不住插嘴:“沈喬,別把自己看得太高。有什麼了不起,才開了幾天店,就以為能跟做了幾十的企業比了。你有什麼,除了賣你那張臉外還有什麼東西?你是科班出身嗎,靠人花錢給你鋪路,說得多有才華似的。”
沈喬一點不生氣,只回她一句:“是啊,這年頭哪個女人不賣臉。你媽要不賣臉你能住這樣的房子?你也想賣臉,可惜康澤不吃你這一套。”
臉打得太響,倪霈聽了都有點心驚。仔細想想他也不是個好東西,他不還拿了沈重業一輛車嘛。
倪霏臉色更是難看,雙唇直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