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叫什麼名字？」鳳冉看不得鳳卿丞皺眉，她很想伸手去磨平皺起的紋路，最後她還是隻能左手抓著自己的右手腕，鳳卿丞說：「叫白御。」
「其他面試者都走了。」電梯門開了，鳳冉的說話聲被電梯聲掩蓋，鳳卿丞沒聽清完整的句子，只聽到兩個字「走了」，白御走了，鳳卿丞心裡小小的失望。
「好吧，那我先走了，你也忙吧。」鳳卿丞耷拉著腦袋，黑色的長髮垂在肩頭，彷彿夜幕一般，她邁進電梯，直接按了一層。電梯馬上就要關上的時候，鳳冉突然伸出手來橫在電梯門中間，電梯關閉的速度雖然很慢，但仍是發出了「哐」的一聲。鳳卿丞急的大叫，即使她用力去按開的按鈕，但電梯的反應太慢了，鳳卿丞急的直接罵人了，「你缺心眼！沒看見電梯關上了麼！」
鳳冉無力地瞪了一眼鳳卿丞，這一下夾得確實有點疼，她揉著手默不作聲，鳳卿丞想要關心的話也卡在喉嚨了。到了一層的時候，兩個人前後出了電梯，鳳冉揉著手腕走在前頭，鳳卿丞都不知道鳳冉為什麼要下樓，她要走的方向是左，而鳳冉轉開的方向是右，鳳卿丞的心神不知怎麼的迷了竅，步子鬼使神差地跟著鳳冉去了，鳳冉走了幾步才發現身後的人還在跟著她，喲呵，這倒是少見呢。
「喂！」鳳冉突然停住叫了一聲，鳳卿丞只顧悶頭跟著，「嘭」的一聲撞到了鳳冉身上。鳳卿丞連著退了幾步，下意識抬手揉揉額頭，問：「你怎麼停了？」
「你不是走那邊麼？」鳳冉手指著相反的方向，鳳卿丞頓時不好意思，鞋底搓著地面，半天才擠出一句，「你的手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斷了你又不會接。」鳳冉睨著低頭的小朋友，明明不是嬌羞，鳳冉心裡卻一陣蕩漾了，她是因著關係才這般吧？鳳卿丞低埋著頭，動作很慢地抓住了鳳冉的右手，手腕紅腫，鳳卿丞很是憐惜地揉捏著，說道：「你自己多揉揉，傷筋動骨一百天呢。」
「我不會揉，腫著吧。」鳳冉賭氣逗著，故意低頭去瞧鳳卿丞臉上的神情，無奈鳳卿丞的臉埋得太低，她看不見，「好了，沒事了，我沒那麼脆弱。」鳳冉抽回了手，再揉一會她就要站不住了，也不知道這人是要幫她療傷，還是要引誘她。
「鳳冉！」不遠處，咖啡廳門口，華清師筆挺地站在那裡。鳳冉推推鳳卿丞說：「去吧，早點回去，初試結束，還有複試的。」
「……」鳳卿丞心裡吐槽，這麼坑爹的面試竟然還有複試，華清師還是挺帥的，他揚手衝著她們的方向揮手，不知道在跟誰打招呼，鳳卿丞也推推鳳冉說：「你也去忙吧，高層領導在叫你呢。」
鳳卿丞走了，直到身影變成黑點鳳冉才進了咖啡廳，華清師已經端坐在沙發椅上，翻看著菜譜，悠閒地說：「你倒是鍾情得很，仍舊那麼中意她。」
「彼此彼此。」鳳冉揉著仍舊作痛的手腕，目光飄向了窗外，已是傍晚了，夕陽斜照，莫名的憂傷。華清師抬頭，正好瞧見一張側臉，弧線別致，正望的出神，聽得一句淡淡地話語飄出來，「我知道，你想試探她。」
「確實，我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忘記所有，連同她。」華清師和上菜譜，身子依舊挺得直直的。鳳冉的目光仍舊定在窗外，這個時間太陽落山很快，只剩下半個圓形了，時間過得真快，但是又過得太慢，她無心去做太多爭鬥，但身不由己，為了她，為了自己，為了曾經的所有，她應該披上鎧甲，重新戰鬥。
鳳冉甩甩有些發麻的手，起了身，半傾身，澄澈的目光打量著華清師，一字一頓地說：「你有你的方式，我有我的態度，不過，過猶不及，我想你該知道尺寸。」
第61章 自虐
兩個人,並排走著,華清師雙手背在身後,慢聲細語地說，「我真是不理解，萬千道路,你為什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