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冉……」龍卿闕對於這個名字太熟悉了,熟悉到她想忽視都做不到,這個鳳冉難道真的是她所知道的那個人麼?鳳卿丞出了門,朝鴦這才從那間堪稱牢獄一樣的房間裡出來了,恭敬地問著:「主人,要不要我出去?」
「你出去作甚麼?」龍卿闕轉身,看向了朝鴦,明顯是瘦了,自從來到這裡,吃不好,睡不寧,要說龍卿闕一點自責都沒有,那是假話,不過她天生不會過於親暱關心別人,除了鳳琳琅。
「我……想著或許可以幫幫卿丞……」朝鴦當然不能說她是想出門監視下鳳卿丞,她發現鳳卿丞一出門,她的主人都會心情有些焦躁,她能理解但不代表她樂於接受。龍卿闕擺擺手,說:「罷了,她又不是孩子,有朋友也是再正常不過。」
嘴上這麼說,心裡也努力這麼想了,但龍卿闕還不是很歡心,鳳卿丞和她一起出去就沒見她這麼雀躍過,瞧瞧剛才,那真是一溜煙的功夫就不見了。朝鴦去倒了一杯溫水過來,躬身遞至龍卿闕手裡,笑著說:「說來,主人對待駙馬爺,呵護備至,甚是費心,現下她還不能理解,日後若是全然理解,怕是要心疼的。」
「唉,但願如你所說,我不求她回報,只求她好。」龍卿闕輕輕嘆息,朝鴦的心也跟著低落,壓低了聲音問:「主人,若是日後卿丞姑娘得知真身,也認可了真實身份,主人作何打算?是……」
「自然是帶她一起。」龍卿闕沒有半點猶豫,似乎是對這個問題早就做了設想,朝鴦也是一愣,有些驚訝地問:「若是她不應呢?」
「縱然她有千個說辭不應,我亦有萬種理由叫她同意。」龍卿闕將水放在窗臺上,目光亦是飄向了窗外。時間已是傍晚,晚霞紅了一片天,彷彿是被鮮血染透了一樣,不僅紅透了天,更加紅透了夕陽,還有她的心,龍卿闕皺起眉頭,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今日,聽得她提到一個叫鳳冉的人。」
「什麼?莫不是那登徒子!她又來搗亂!」朝鴦聞言立刻炸毛了,柳眉挑著,唇也緊緊抿著,一副氣惱的模樣。龍卿闕手託著腮,拄在窗臺上,望著火紅的夕陽,慢聲細語地說:「我和你的反應一樣,但是鳳兒卻說,那人姓鳳,許是我們多心。」
「主人,與其這樣猜測,不如我和尙沐出去打探一番,想來,那人的相貌……」朝鴦話只說了一半便停下了,龍卿闕心知肚明,淡笑著問:「怎麼?想起來了?」
「是……駙馬爺的相貌都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那廝的面貌想來也是動過了手腳,說不準變了一副完全陌生的面孔。」朝鴦鬱結,到了這地方,真是什麼法子都不敢保證是有效的了。朝鴦垂首低眉,也犯了難,嘆息說:「主人,我實在想不通,為何卿丞的相貌與駙馬爺完全不相像。按照主人的說法,卿丞姑娘身上有圖騰,這是真真的事,穿越異世,我們主僕三人相貌未變,緣何卿丞就變了,而且變化這般大呢。」朝鴦是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只是始終未得結果。
「比起這個,我更擔心另外一件事。」龍卿闕邊思索邊說,朝鴦幾步走過來細問,龍卿闕凝神地問:「朝鴦,我問你,現在你的方法還能確保讓我們回到御龍族麼?」
「……這……現下經歷這麼多事,我……」朝鴦是真沒信心了,不僅沒有信心,反而開始心慌了,這要是回不去了,那可怎麼辦?
現實很殘酷,鳳卿丞這邊掰彎的戲碼還沒安排好,又憑空跳出一個叫鳳冉的人,更甚者,她們現在連回御龍族都是問題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朝鴦,去把尙沐叫出來。」龍卿闕吩咐。
尙沐,朝鴦一左一右立在一側,態度公稟。龍卿闕開始吩咐,「我們到異世已有時日,雖然沒有完全瞭解,但是至少摸清了一些門路,總不能這麼坐以待斃。首先,不僅你們,就連我也要找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