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祁跡頭皮一麻,快速邁腿上去了,生怕耽誤人家時間。
而助理早在看見祁跡的那一刻張大嘴巴,剛想說哥你終於不藏了?一回頭瞄到萬初空那副笑裡藏刀的表情,硬生生把話嚥進去了。
“那個……您好您好,lullaby久仰大名,我是您的粉絲,一會兒能給我籤個名嗎?”
祁跡動了動嘴巴,把那句其實還有個“6”給吞下去,只是點了點頭,保持基本微笑,實際上慫得想要鑽到車縫裡。
“好好開你的車。”隨著車門“咣噹”一聲劃上,萬初空語氣和煦地提醒。
畫外之意是:別說那些不該說的。
助理領命開車,緊接著聽到車後座傳來說話聲。
“你不用離我那麼遠,你很怕我嗎?剛剛說過了,論輩分你是我前輩。”
“沒有,我比你出道晚很多,你小時候就……”
“以前那些不作數。”
“咦為什麼?你當時演得很好啊……”
助理覺得自己開的根本不是保姆車,這是過山車。
他不明白祁跡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的,怎麼總是提以前的事情。
那可是萬初空的重大雷區!
平常誰提誰死,現在也就是車開到路上了,要還在停車場,保不準就要拎著祁跡的後衣領叫他有多遠滾多遠。
上天還是眷顧祁跡的。
助理默默在心裡點額頭點肩膀,然後雙手合十——阿門。
萬初空的耐心要被磨沒了,但祁跡那副自然流露的樣子又讓他覺得不是裝出來的。
他有自己的社交距離,離人很遠,和自己說話有些躊躇。
萬初空觀察得出結論,暫且饒了祁跡一命。
“你要去哪兒?”他開口,看到祁跡又在放空,覺得有些好笑,自己也不能吃了他,到底怕什麼?
實際上祁跡只是在想措辭,他家那一片還挺特殊的,有專門的別墅區,離樓房很遠。
別墅區,貴貴的。
他這三年沒有攢下那麼多錢,所以理所應當住在樓房。可每次他報地址,別人都誤以為他住在別墅區,直接開到另一個門,離他家有十幾分鍾路程。
走路,很累。
不想走。
祁跡正在為他能少走一些彎路而努力著,最終報出一串地址,特意提了:“麻煩在西門停。”
聽到地址的那一刻,萬初空微微抬了下眉,助理則直接把驚訝表現出來:“……哈哈哈好巧啊哈哈哈。”
祁跡側過頭,“你家也住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