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會。
萬初空說:“你還說不喜歡吃芥末的薯片。”
祁跡一懵:“我確實不喜歡吃啊。”
萬初空垂下眼,眼睫又蓋下一片委屈的陰影,“我以為你故意說給我聽的,不願意和我交流下去。”
“原來你會想這麼多嗎?”祁跡止不住驚訝,“是芥末味的薯片我吃不慣,沒有其他意思。”
萬初空捏住他的臉頰,“那我們第二次見面你說你喜歡?”
“因為解釋起來很麻煩。”祁跡按住萬初空的手,“但是現在知道了,有些事必須說明白才不會引起誤會。”
“嗯。”萬初空把他圈進懷裡,吻他頸側的脈搏,那塊面板很嫩,薄薄的可以看清血管的顏色,“以後我什麼都跟老婆說。”
祁跡仔細看看萬初空,“我發現一件事。”
“什麼?”
“你其實很愛撒嬌。”
萬初空的神色很淡,眼睛裡蘊藏的情感卻炙熱滾燙,“是麼?”
祁跡點點頭:“我本來還要跟你生氣的,現在氣不起來了。”
萬初空問:“那怎麼辦?”
祁跡糾結一下,“我也不知道了,怎麼辦?”
“那就先欠著。”萬初空說,“等你哪天想起來可以直接揍我。”
祁跡捧住萬初空的臉端詳片刻,“還是不了吧,這張臉打哪裡都不太好。”
“這不是考慮的挺認真嗎?”萬初空抓住祁跡的手在嘴邊咬了咬,輕聲道,“老婆。”
祁跡紅了臉,“你還是不要亂叫……”
“我叫的不對嗎?”萬初空用很專注的眼神盯著他看,“還是要叫寶貝?”
他真的很喜歡這麼叫他,都不是祁跡喜不喜歡聽會不會害羞的事,是他想要他們這般親密,或者更加親暱。
兩個人貼得很緊,身上某些細微的變化都能感受得到,祁跡神色變得不太自然。
萬初空繼續盯著他,忽然說:“網上那些人說我們能遇見是她們祖上積德。”
祁跡:“……你不要聽他們胡說,他們什麼都說得出口的!”
“他們說的也沒錯。”萬初空勾起嘴角輕笑道,“最起碼那天能去聚會遇到你,是我的幸運。”
萬初空不否認自己性格里的缺陷,這一點在無數人的態度下得以證實,無論是家人還是朋友。如果他想藏自然是可以藏好,但有很多時候他故意放大這部分,為的就是欣賞旁人錯愕的神情。儘管這種新鮮感只維持很短的時間,但是沒關係,反正他的耐心也有限。
祁跡卻是個例外。
他永遠可以輕易掌控他,用一副全然無辜的神情。
萬初空抓不住他,於是只能不停地試探、不停地問,可不可以親吻、可不可以擁抱、可不可以觸碰……
問到最後只剩下唯一一個問題了,他真正想問祁跡的是,你可不可以愛我?
儘管我很糟糕,遇到你的那一刻生命裡漫長的寂寞才得以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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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網路上關於萬初空的“霸凌事件”終於出現轉機。
萬靈一改之前避而不見的態度,主動約見了記者,並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國外對亞洲人的歧視一直很嚴重,哪怕是在國際高中也無法避免,她強調萬初空完全是出於正當防衛,十年前的監控錄影和自己兒子的驗傷證明她都有儲存,可以無條件提供給媒體,只求還原事情的真相。
很快後續的相關報道就出來了,國內對於這種事一向敏感,本來還有一些質疑聲,過了沒多久也憑空消失了,評論裡一片歲月靜好和心疼抱抱。
“記者是韓叔找的人吧,報道也是他聯絡媒體那邊寫出來的,不然不能這麼快。”陳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