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你為什麼不講話?”萬初空回他,聲音有些懨懨的。
祁跡顧不得網上關注的事,“你喝醉了嗎?”
萬初空說:“沒有。”
祁跡:“醉酒的人都不會說自己喝多了。”
“那我喝醉了。”萬初空的聲音裡隱隱帶笑。
祁跡坐回床上,“那到底是醉了沒?”
“不知道,要你親眼看看才行。”萬初空隨意道。
誰成想電話突然結束通話了,幾秒後是祁跡發來的視訊通話。
萬初空接起來,屋子裡只開了一盞臺頂,燈光昏暗。
“你喝了多少?”祁跡問。
“忘記了。”萬初空把手機放在腿上,低頭以一個很死亡的角度對著祁跡。
祁跡說:“肯定很多吧,你微信開了美顏都沒發現,要不要關了啊?”
萬初空這才看了眼影片小框裡的自己,默默把美顏關掉。
“你頭髮還沒幹,要吹乾才能睡。”祁跡提醒道。
“好。”
“那現在就去吹?”祁跡跟他商量。
“好。”萬初空應著卻遲遲不動身。
“那你怎麼不動?”
“七七。”
“嗯?”
“老婆。”
祁跡見萬初空醉酒後有點呆呆的,忍不住也應了聲:“嗯……咳,你快去吹頭髮。”
萬初空笑起來,一笑又不呆了,眼底的深色被柔和,徹底詮釋了什麼叫只要人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也可以無所謂攝像頭的角度。
“我叫你老婆,那你應該叫我什麼?”萬初空把頭髮吹乾後問。
祁跡眼神落到鏡頭外,裝傻道:“不知道呢,你家裡人都怎麼叫你?”
萬初空靜靜看著他,幾秒後回答:“山兒。”
祁跡愣了下,“是你以前的名字。”
“嗯。”
“可以這麼叫你嗎?”
“為什麼不可以?”
祁跡思索一下,“因為你已經改名了啊,現在的名字也很好聽,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叫……”
“為什麼不知道怎麼叫?”
祁跡一頓,偷摸看他一眼:“那叫萬哥?”
萬初空:“……”
他問“為什麼”多數情況下都有點惡作劇心態,知道不會有人一直回答他。
但是祁跡會,而且能把他說到無言以對。
萬初空:“老婆對應的稱呼不應該是……”
祁跡連忙打岔:“啊那個你是不是應該休息了,時間不早了你又喝那麼多酒……”
“想和你說話。”
祁跡安靜下來,點點頭說:“那好,你躺下我也躺下,我們聊聊天。”
萬初空:“四捨五入就是同床共枕?”
祁跡:“……能不能不要看奇奇怪怪的同人文了,我們明明都在一起了!”
萬初空笑意更甚,“嗯,是在一起了。”
祁跡後知後覺地不好意思起來。
聊到差不多睏倦以後,他掙扎著抬起眼皮問:“你想聽我叫你嗎?”
“叫什麼,叫老……”萬初空還沒說完,祁跡打斷他,“山兒啊。”
萬初空看著螢幕那端的祁跡。起初他以為自己撿到一隻貓,可憐兮兮又沒人要,他養起來了就是他的。
“祁跡。”
祁跡應了一聲,經過一天的折騰已經很困了,但還是努力聽著萬初空講話,磨蹭枕頭的“沙沙”聲傳過來就像在蹭他的耳朵。
“再叫我一聲。”
“好。”祁跡輕輕嘟囔,“叫什麼?”
他閉著眼似乎在思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