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祁跡一臉認真地看著手機，像是在鑽研什麼。
“哥？小六哥？”付霜連叫了兩聲見人沒反應，“哥，萬初空來了。”
祁跡抬起頭，付霜抽走他手裡的手機，“你在看什麼？抽獎？哥，你已經窮到這個地步了嗎？”
“沒有，快把手機還我。”祁跡有些無奈，隊裡只有付霜這麼咋咋唬唬，大家都拿他沒辦法。
付霜把手機遞回去，“也不要總是把錢寄給家裡吧，哥你給的錢已經足夠多了，也為自己留一點。”
祁跡接過手機撥出一口氣，還好付霜沒有細看上面帶的話題。
“我花銷本來就不多，現在這樣就足夠了。”
付霜撇了撇嘴巴，小聲嘟囔：“你家的親戚也太多了，總不能都讓你養吧，他們沒有兒女嗎？”
祁跡不是第一次回答這種問題，聞言熟練道：“我上小學之前住在鎮上，當時爺爺奶奶當家，大家都是住在一個院子裡吃一家飯的。”
付霜還是太年輕，不明白老一輩的家族是怎麼回事。在他的世界觀裡，大家各過各的互不干擾就挺好。
祁跡笑了笑，沒指望老么能明白，事實上他有時候也不太明白。
只是他這個人最擅長把麻煩消化掉，他媽說過許多次，要是太辛苦太累就不要乾了，回老家開個舞蹈班教小朋友跳舞也挺好的。
祁跡沒辦法解釋這一行不是想退就能退，想進就能進的，很多人擠破腦袋都想要的名額被他佔了，那他就要為此付出加倍的努力。
電話在手裡響了一會兒祁跡才反應過來，低頭看到螢幕上“萬初空”這三個字心尖都是顫的。
付霜去吹頭髮了，吹風機的“嗡嗡”聲和他腦袋裡的嗡鳴簡直是一個頻率。
祁跡把電話接通，電話那邊講：“我看了你的表演，雖然沒在現場，但看的是直播。”
“舞跳得很帥氣。”
祁跡腦子一片空白。
他被誇讚過太多次，但從沒有一次讓他這麼束手無策。
萬初空繼續：“你現在在哪裡？”
“已經回賓館準備休息了。”祁跡如實回答。
“好吵。”
祁跡猜他指得是吹風機的聲音，稍稍側過身掩住嘴巴，以便聲音能夠更清晰地傳過去，“隊友在吹頭髮。”
“他和你一起睡嗎？”萬初空問。
祁跡回答：“啊，嗯，不過是兩張床。”
等等，他為什麼要解釋……
萬初空在話筒那邊輕笑一聲，祁跡半邊耳朵瞬間燒起來。
“那你明天還有工作？”男人繼續問。
“嗯，但是後天晚上就沒什麼事情了。”
“好，那你早點睡覺，注意休息不要太辛苦。”
直到電話結束通話祁跡都沒緩過來，他本以為萬初空會提照片的事，結果沒有……那他給自己打電話的目的是什麼？
回想兩個人方才的對話，萬初空隨口提了一句“你沒有回我訊息，想著是不是沒有看到”。
——該不會就因為這個吧？
等到付霜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他的小六哥在三十五度的天裡把自己裹進被子裡。
“哥，你很冷嗎？”
祁跡在被子裡艱難搖頭，非但不冷還很熱。
這也太曖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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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進錄音棚，就連負責聽音的老師都在祁跡出來後，說：“你和小萬真的認識啊？”
祁跡禮貌笑了笑，避免口頭上的答覆。
老師也跟著笑，“小萬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唱歌不行啊。”
祁跡這回是真的想笑。
因為昨天已經很累了，他沒怎麼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