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跡雙手雙腳一起發麻，完全不敢直視男人了。
更要命的是萬初空認真解答：“就是第一次要到你電話號碼，我為了試一試是不是真的是你，把電話打過去了。”
祁跡試圖轉移話題，慌亂中扯出個笑臉，“我都給你電話號碼了，當然是我本人啊。”
“萬一你嫌麻煩給了經紀人的電話怎麼辦？”
“誰會這麼幹啊……”祁跡吐槽到一半忽然抬起頭，看著萬初空分外坦蕩的表情，“你該不會這麼做過吧？”
萬初空：“嗯。”
他不喜歡有人帶著目的主動靠近他，或者說他認為所有主動靠近他的人都懷揣著某種目的。
萬初空再次抬手蹭花祁跡唇上的口紅，看他驚訝和膽怯混雜在一起的神情。
但是祁跡不一樣，一直是他主動在靠近。
貓咪不需要他也能過得很好，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方式。
“剛才在臺上你是在找我嗎？”萬初空又說。
祁跡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最後乾脆閉著眼睛承認：“是啊。”
“為什麼？”
“因為你說要看我的，我就想你到底有沒有看……”祁跡說了真話，儘管舞臺的燈光閃耀，很多人都為他們而來，都呼喊他們的名字，但在黑暗裡他唯獨想找到一抹身影。
這種想法不該有。他在心裡提醒自己，怕他所期待的沒回應又怕他所期待的有回應。
“我有看。”萬初空回答他，“一直在看你。”
祁跡的身體瞬間柔軟下來，不再緊繃著，唯獨呼吸還急促，不知道自己臉上、耳朵薄紅一片。
“我得向你坦白一件事！”他突然鼓起勇氣說。
萬初空有所準備般輕聲回道：“嗯，什麼？你說吧。”
他的手指還停留在青年的唇上，溫熱和柔軟，像他這個人一樣。
祁跡說：“我的身高是謊報，不是182也不是180！其實是179.7……”
久久沒有回應。
萬初空裝不下去，第一次沒繃住，說：“誰他媽在乎。”
“？？？”
第37章 熱心市民萬先生
祁跡懷疑自己幻聽了，不然怎麼會聽到萬初空說髒字！
但男人的表情又不像作假，只好小心翼翼繼續說：“公司都會讓我們多報幾厘米當作官方資料……”
萬初空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作為懲罰，他用手掌按住祁跡的腦袋可勁揉了揉，把本來打理很好的髮型搞得一團亂。
祁跡自知理虧，沒有絲毫阻攔，任憑對方擼貓一樣地擼自己。
“你是不是故意的？”萬初空連語氣都變了，頗為用力地咬這幾個字。
祁跡抬起頭，眼眸依舊澄澈，閃著粼粼的光澤，真誠道：“我真不是故意隱瞞身高的，是公司讓的！”
他在撒謊。
剛才到底想和萬初空說什麼他心裡最清楚，卻在臨門一腳剎住車。心臟猛烈的跳動還未平復，祈禱自己不要被看穿。
萬初空直勾勾盯了他幾秒，隨後說：“算了。”
祁跡十分想追問什麼算了，表面卻只能裝傻。
他很刻意地歪了下頭：“嗯？”
萬初空看著他，突然笑了，換上和上一秒截然相反的表情，“我是說這沒什麼，身高是小事，沒人會介意那0.1厘米。”
祁跡糾正：“是0.3……”
他見萬初空本來彎著的嘴角瞬間下落，但很快又調整回最佳狀態，“總之沒人會介意，你不用總想著這件事。”
見話題被自己成功轉移，祁跡連連點頭：“好的。”
兩個人抵達酒店，在前臺暗戳戳地注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