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跡鬱結,他想問的不是這個。
萬初空似乎看出來了,只是故意逗他,“我給你發訊息你沒有回,正好陳勝航在這邊,他說你也在。”
祁跡說:“我沒看到,而且……”
他不該說而且。
見萬初空看過來,他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每次都是你先不回我。”怎麼還不允許他偶爾不回幾次了?
萬初空湊近一點,像是在觀察他,但不該是這種觀察法。
“你真的很記仇。”
還不等祁跡說話,他又說:“有空出來玩,沒空回我訊息。”
祁跡終於知道萬初空性格里的古怪像什麼,像小孩子,還是那種會獨自鬧彆扭又擅自跟你和好的小孩。
這也沒錯,萬初空只比他大一歲而已。
所以祁跡笑起來,在夜晚朦朧的燈光下漂亮得像墜在黑暗裡的一顆星,稍縱即逝。
萬初空把頭低下去,兩個人越挨越近,呼吸纏住了呼吸。
祁跡意識到這個距離不妙,剛想退後一步就萬初空說:“你臉好紅。”
祁跡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熱度,“……因為你靠得太近了。”
“是嗎?”萬初空輕輕說,“還可以再近一點。”
祁跡沒能問還要怎麼近,眼角突然被略帶粗糙的指腹觸碰。
“很好,這次沒有哭。”萬初空說。
祁跡愣住。
萬初空看他,“你不記得?上週在你家,你抱著我哭了。”
祁跡:“………………”
還發生過這麼丟臉的事嗎?他忘得一乾二淨呢,突然一點都不想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