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的憤怒。
萬初空卻和她說：“我會解決的。”
萬靈忍不住刺他：“你要怎麼解決？”
“你知道事情的真相。”萬初空心平氣和與她交談，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再次強調，“我會解決的。”
萬靈忽然無話可說，這和十年前截然不同，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掌控不住兒子。
萬初空走後萬靈在沙發上坐了很久，直到貓咪跑過來蹭她的腳，她才終於把挺得筆直的脊背彎下去。
“我還以為發生這種事能讓他趁早看清演藝圈。”檯燈橙紅的光下，女人臉上的細紋清晰可見，她把水杯捧到自己手裡，轉頭看了愛人一眼，愛人朝她搖搖頭，“兒子有自由選擇的權利，你不能強迫他選他不想選的。”
萬靈閉上閉眼睛，“算了，我也沒辦法把他怎樣，明天一早我去聯絡韓裘，這件事總要有個結束，不能一直這麼持續下去。這幫記者既然這麼想要真相，我就給他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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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是真的，不過是對方先動的手，我只不過是還回去。”萬初空對於自己高中生活已經很模糊了，努力回憶著，倒是大學裡許多事都記得，“因為這件事我媽很怕我出事，所以電話會打得很頻繁……有時候我控制不住脾氣手機就會遭殃，後來養成習慣了。”萬初空說到最後把頭埋進祁跡胸膛，“沒有暴力，是我故意的。”
祁跡被他拱得不太好意思，手指輕輕繞在男人髮間，“為什麼故意？”
“……發洩一下。”
萬初空一直都像小孩子，經歷那麼多事以後依舊保留一部分本性。萬靈過往給他太多喘不過氣的壓迫感，他需要把情緒抒發出去。
萬初空見他不回自己還以為他介意，立刻說：“以後不會了。”
他抬起頭親了親祁跡的嘴巴，鴉黑的睫毛下深棕的瞳仁一錯不錯盯著他。
“我會變好的。”他向祁跡承諾，以前無所謂的事現在變得有所謂了。
祁跡抬手點了點他鼻樑上那顆淡色的痣，“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聽了這些事會怕你？”
他心疼還來不及。
“我怕嚇到你。”萬初空捏了捏他的耳朵，聽到祁跡說，“是不是因為你也覺得自己有問題？”
男人的動作一僵，隨即討好似的吻他的額頭，一時間分不清誰才是那隻貓。
祁跡的眼神仍舊澄澈而有光澤：“可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很多次‘你可以碰我’，這明明是句承諾。”
萬初空第一次對著祁跡主動，是把祁跡的手按在自己胸膛，說：“你可以碰我。”
從來對旁人都有提防的他，那天把因為醉酒而哭泣的祁跡擁進懷裡。
我允許你碰我，可以傷害我。
這是我對你最最虔誠的示好。
第76章 他又想逃離地球了
“你的朋友不喜歡我。”兩個人徹底談開以後，萬初空向祁跡告狀。
“你是說蘇勉超嗎？”祁跡正直道，“因為他是直男。”
“……我不是那個意思。”
萬初空把腦袋搭在祁跡的肩膀，他們擁抱著，這一刻知道祁跡不會放開他又開始得寸進尺，“所以人都在勸你離我遠一點。”
“沒有吧，他只是擔心我吃虧……嗯，好吧，因為他們都不太瞭解你。”
萬初空抬起頭看他，“你就這麼承認了？”
祁跡撓了撓臉頰，“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見萬初空的情緒落下去，他迅速補救。
“我知道外界有很多聲音，但我相信我用眼睛看到的，”祁跡說得一本正經，“我保持我最初的看法，你是個好人。”
“好人？”萬初空掐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