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到第一條謾罵他的評論開始,一切都變得不一樣。
好像他做什麼都是錯,說話是錯不說話也是錯。
“之前你問我為什麼想要做男團我沒能回答,因為還是有點害怕,好像我不說自己努力,這些就可以輕描淡寫揭過去,但是前天晚上我做夢了,夢到剛出道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忘記很多,現在已經記不清楚那些事了,”
他在遺忘,傷口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癒合。
祁跡說到這裡看向萬初空,這一回露出一個明媚燦爛的笑容來,“雖然你戲都拍到一半了,但還是想說一說,沒準能給你一點點靈感呢。”
雖然只是一點點,但是他想跟萬初空說。
“當初之所以選擇成為偶像,是因為我想要站在更大的舞臺上,我想我是喜歡舞臺的。”
何止是舞臺,跳舞學了十幾年,練習生當了整整五年,要不是喜歡他怎麼會堅持這麼久?但祁跡更習慣於被動,眼淚吞下去,苦和累都不說出口,把自己偽裝成不在乎的模樣就會活得輕鬆一些。
這是他的壞毛病。
“我知道。”萬初空說,“當時看你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
祁跡愣了愣,眼睛直直看向萬初空。
萬初空聲音放輕:“因為我也是那麼過來的。”
沒有人會為了不熱愛的事業把一盤沒有味道的麵條吃得津津有味,祁跡早就給過他答案。
祁跡卻點頭肯定道:“嗯你很喜歡演戲,也很有天賦……那個,雖然現在說好像不太合適,但我真的很喜歡《蟬時》,看過好多遍。”
萬初空面對這樣的祁跡突然說不出話來,他一直以為是自己撿到了祁跡,所有有義務照顧他。
但是貓咪已經把自己照顧的很好。
萬初空忍不住開口:“要是我們初中認識會變成什麼樣?”
像那些文章裡寫得那樣,他們在十四五歲時相遇互相治癒彼此。
祁跡忽然一拍手:“啊對了!我們初中確實見過面,在樓梯上!”
“當時的舞蹈老師當面說我沒有天賦,我不甘心,所以加大了練習量,結果把腳崴了,整整兩週沒能去舞室……”
萬初空聽著聽著忽然起身坐到祁跡旁邊去,祁跡一下沒了聲音。
“怎麼不繼續說了?”萬初空側頭看他,眉眼間充滿耐心,他不再惡作劇,專心聽祁跡講自己的經歷。
祁跡原本歡快的聲音小了一點,“為了圖方便我走了高年級的樓梯,在樓梯上碰到過你……”
祁跡一句話把萬初空拉回現實。
他們不會在那個時候相識。
當時的他們彼此都還有沒能邁過去的坎,除了眼前那道牆,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註定要在那個狹窄的走廊裡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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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從包廂出來,大廳內忽然傳來一聲不小的驚呼。
祁跡下意識轉頭看,結果被萬初空一隻手扳住腦袋,“帽子都沒戴,現在不怕被拍了?”
祁跡立刻乖乖不動了,一邊戴帽子一邊被萬初空推著肩膀走出去。
好冷!
到外面祁跡的第一反應就是停住,結果被後面的萬初空撞個滿懷。
男人的懷抱很暖和,祁跡下一秒就撤開了,轉頭說:“抱歉。”
“你在為什麼道歉?”萬初空明知故問。
祁跡:“不小心佔了你便宜……?”
他隨口說的,沒想到萬初空回答他,“嗯。”
停頓兩秒,“我不介意。”
祁跡:“……”
外面很冷,萬初空也看出他很冷,提議把外套給他,祁跡詫異道:“你裡面穿得什麼?”
“半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