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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
陳言輕輕的喚了一聲，走上前接過他手中的胡蘿蔔餵給驢子。
李茂山靠在一旁的柵欄上，沉默不語的模樣讓陳言十分擔憂。
兩人靜靜的待著，只有驢子因為吃的歡快而不時叫喚兩聲。
許久，李茂山才突然開口：“我一會回一趟村子。”
陳言拿著胡蘿蔔的手一頓，隨即才若無其事的回道：“好，你路上小心，記得早些回來。”
李茂山應了一聲，突然一把拉住陳言的手，將人圈在懷裡。他將下巴靠在陳言的肩膀上，聲音有些低落的開口：“我知你不喜他，只是人沒了，我卻不能放任這事不管。”
“我懂。”
“我一會回村，若是……”
“我這裡不需要你擔心。倒是你，你後姆若是怪你，你也不要傻傻的任他打罵你。”
“好。”
平安村，李家。
李茂水正拿著掃把在打掃院子，從東牆邊一點點掃到西牆邊，身後卻一直跟著一條大尾巴。
一轉身，他憤憤的拿掃把狠狠掃了對方一腳。
“哎喲。”
“小聰哥，你要是真那麼無聊，就去找點活幹。”
這都跟了他多久了，李茂水一向好脾氣的人都忍不住對他橫眉冷對。實在是這幾天一直有個人尾隨在身後，那種你做什麼對方也跟著到哪裡，偏偏又是個熟悉的人，這讓他心裡憋著一股氣，不吐不快。
程聰抱著被掃了鞋面的腳，顧不得鞋子上沾染了些許灰塵，他訕笑著讓出一些位子。
李茂水鬧不懂他的心思，越過程聰繼續掃地。
“阿水。”見人又不搭理自己，程聰上趕著湊到李茂水面前討好，“來嘛，我幫你掃地。”
“不用。”李茂水直言拒絕道。
程聰不高興道：“你不是說讓我找點活幹，我幫你掃地還不好嘛。”
“你可以幫程叔去做工。”李茂水頭也不抬的說道。
院落裡每日都會清掃，並不髒，很快就打掃乾淨。
程聰見他掃完地又拿了些青菜出來擇黃葉，立即磨磨蹭蹭的挪過去，拿了條小凳子坐在李茂水身旁。
他小心翼翼的開口：“阿水，小聰哥平日待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