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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不會是餓壞了吧。”
男人體型健碩,裸露在外的肌肉隱隱凸起,面板有些黝黑,頭上是一個簡單利落的板寸,襯著男人俊帥的五官顯得特有男人味。
他笑呵呵的舉起了手中拿著的食物,卻見床上的人突然開始流淚。
“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陳言止不住淚水嘩啦啦的往下流,雙目緊緊盯著男人,雙唇張了閉,閉了張,在兩人疑惑又擔憂的目光下,緩緩吐出兩字:“山哥!”
“我在呢。是不是嚇壞了?不過你還真是把我們給嚇得不輕,出去送個外賣還能把自己給撞了,真是越大越讓人不放心了。”李茂山拿了紙巾給他擦擦眼淚,見人一直哭個不停,微微有些擔憂道:“是不是傷口疼得厲害,小海去叫下醫生。”
年輕人應了一聲,趕緊跑出去叫醫生。
“山哥,你沒死……沒死……”
陳言眼巴巴的望著他,左手緊緊抓住李茂山的手腕,神情十分激動。
“別亂動,小心針掉了。”李茂山一把按住他想要爬起來的身體,小心翼翼的給他正了正身體,“疼的話就喊出來,別忍著。”
“不不不。”陳言起不來,只得不住的搖頭。
他搞不懂為什麼明明已經死了三年的人此刻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陳言還甩了自己兩巴掌,嚇得李茂山趕緊抓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
醫生很快被叫了過來,檢查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任何問題,於是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言哥你這是怎麼了?”小海有些無措的站在一旁,這撞了個車,別是把腦子給撞壞了吧。
陳言穩了穩情緒,他看看一臉擔憂之色的李茂山,又看看比記憶中要矮一些的小海,突然說道:“把手機給我。”
半個月後,陳言出院,回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家中。
三年前的房子裡到處充斥著兩人一起生活的氣息,雖然住院半個月,屋裡依舊有些雜亂。
一進屋,李茂山就扶著他坐到了沙發上。
陳言掃了一眼牆角的籃球,這是他與山哥晚飯後最喜歡的一項運動。記憶中自山哥走後,他就將籃球放到了三樓的小隔間裡。
李茂山見他一直盯著籃球,抬手揉了揉陳言的頭,說道:“醫生雖然讓你出院了,但是你的腳還需要養一段時間,打籃球是沒指望了,不過打打遊戲還是可以的。”說著他拿了個平板給陳言。
“我去做飯,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沒?”
陳言抬頭看著他:“什錦炒飯。”
李茂山有些哭笑不得道:“這都吃了半個月了,你還沒吃膩啊。行吧,今天給你加些新料,做個水果什錦炒飯怎麼樣,補充點維生素對你的身體好。”
陳言的目光一直緊隨著李茂山:“嗯。”
養傷的日子有些無聊,陳言不能隨意走動,只能每天窩在家裡。他翻了翻日曆,發現距離當初山哥出事的日子還有一個多月。
他的腳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不敢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