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背靠一棵樹,陸嶺就面對她站著。除了草木氣息跟花香,就是兩人身上彼此熟悉的好聞的氣息。
陸嶺精緻的喉結滾動,握住了她柔嫩的小手。
他們已經二十多天沒見面,沈溪感覺出他的身體很緊繃。
不知道是剛才聽到那些聲音,還是走了好多路,還是因為他,反正沈溪心跳得厲害,呼吸錯亂,吞嚥了下口水說:「我們在這兒也是可以的。」
陸嶺沒明白她的意思:「可以什麼?」
沈溪用食指戳了戳他硬實的胸膛說:「伏地挺身。」
伏地挺身?聽到這三個字,陸嶺頭都大了。
他自然知道她的所指,他是一名軍人,訓練不可避免要做伏地挺身,她能不能不把這事兒叫伏地挺身!
他覺得不妥,四周雖然很安靜,沒人的樣子,可畢竟幕天席地。
即便沒人看到,那些夜裡活動視力很好的小動物也會看到,很難為情。
比如貓頭鷹就會看到他們倆。
在家裡,他都儘量避免讓醜萌聽見他倆的動靜。
沈溪笑道:「你看這棵樹是斜的,我靠在上面,咱倆親著嘴我出不了聲,你就動作就行,我會留意著有沒有人來,要是有人來我會提前發現,我們來的及把衣服拉好。」
她現在的異能可以放出去三十米,能檢索到四面八方三十米之外的人,足夠給他倆留出整理自己的時間。
這種偷偷摸摸的行動,想想就覺得刺激。
陸嶺臉發紅髮燙,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裡聽得了這種話,光聽她說就想要,他全身的血液加速流動,都快沸騰起來。
可他的小媳婦就一點都不害臊嗎?
她什麼都能說。
她是在故意逗他吧。
他在極力忍耐。
要是他穿著便服出來,還真想試試,可穿著軍裝,還是算了吧。
他用雙臂圈住她,把她抵在樹幹上,吻了上去。
他的身體線條有力又流暢,緊緊貼著她。
沈溪站立不穩,柔滑的雙臂勾著他的脖頸,以此來支撐身體。好聞的男性氣息包圍著她,他的吻是他一貫的風格,霸道而強烈,沈溪只是被他吻著就覺得非常舒服。
倆人十點多才從樹林裡出來,反正親也親了,也不怕傳染,陸嶺就決定在沈溪宿舍住一晚,明早再返回杭城。
回到沈溪宿舍,陸嶺驚訝於這個宿舍的簡陋,地板是黃土地到不必說,還是黃泥的牆壁,上面還黑乎乎的,還有蟲子爬來爬去,沈溪在這兒住了二十多天也沒喊苦累。
看來她真的不是一味嬌氣,沒有條件的時候很能將就。
很難想像她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大概忙到無暇考慮這些。
陸嶺不動聲色地踩死一隻爬蟲,然後坐到床上,床隨即發出咯吱的聲音,兩人同時想到某件事情,不約而同看向彼此,相視一笑。
洗澡的地方就是幾棵大樹旁邊,地上鋪了一些磚,用玉米秸稈跟破舊蛇皮袋、麻袋圍起來,以前沈溪洗澡都跟別的女醫生互幫互助,互相守在外面,今天陸嶺給她看守。
兩人都洗完澡回到屋裡,陸嶺把沈溪抱到地上,讓她雙手撐著牆壁,意外發現這樣可以,而且兩人感覺良好。
沈溪弓著背,更顯得腰身纖細,她咬著下唇,細碎的額發被汗水打濕,眼角眉梢都帶著嫵媚。
只一個多小時,兩人就香甜入睡。
第二天,陸嶺天矇矇亮就出發返回杭城。
沈溪竟然一點都沒感覺到累,像是做了次按摩似的,只覺得神清氣爽。
——
上午,趙若蘭找到沈溪,滿臉遺憾地說:「真沒想到,你猜得真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