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嚴岐伯治不了,就沒人能治得了。
嚴岐伯也為倆人的事情感嘆不已,他說:「要是發現不能動彈馬上就治療效果會好一些,他們坐火車過來,已經耽誤了六天時間,用針灸加沙袋熱敷,興許能好,不過看造化,不能保證。」
沈溪頭次從嚴岐伯臉上看出這樣遺憾的表情。
聽他這樣說,林知瑾跟顧遠韜都非常平靜。
沈溪想了想說:「我會針灸,要不我給我爸治療吧,你們倆住到我家去。」
當務之急是給顧遠韜治療。
嚴岐伯說:「可以,針灸一天一次,沙袋熱敷一天兩次。」他還跟沈溪說了針灸跟熱敷的方法。
沈溪有好多話要對林知瑾說,於是她說:「媽,跟我回家吧,我家在船山縣,咱們現在就走。」
林知瑾跟顧遠韜並未推辭,當即決定跟沈溪走。
倆人只帶了簡單行李,陸嶺拎著兩人的行李,林知瑾推著輪椅走在前面。
看著兩人的背影,沈溪突然笑了笑。
按她所知的書裡內容,因為她的死黑化的是林知瑾還是顧遠韜?
按林知瑾果敢爽利的性格完全有可能。
顧遠韜這個黑化輪椅大佬也很好理解。
不管是誰,他們都愛她。
她現在活得好好的,段鵬程數罪併罰,被判終生□□,他現在在農場種地,也是咎由自取。
因為知道劇情帶來的不確定和不安,她都可以放下了。
看她唇角揚起,陸嶺偏過頭問她:「高興?」
沈溪點點頭,感覺溫暖,還覺得這件事很戲劇性,發展到現在,她所有的疑惑已經解開。
輪椅推至車邊,陸嶺舒展雙臂,直接把身高足有一米八的顧遠韜抱到車上,放到副駕駛的位子,沈溪把輪椅跟行李都放到後備箱,六人乘坐一輛車返回船山縣。
在車上,沈溪跟倆娃說這倆人是他們的親外公外婆,倆娃就跟說相聲似的追問情況,沈溪只囫圇地撿能說的說了。娃還太小,等以後再告訴他們詳細情況。
到家之後,他們把顧遠韜安置到客臥,陸嶺去挖沙,林知瑾按沈溪的要求縫布口袋。
沈溪把大娃的臥室收拾出來給林知瑾住。小娃屋裡支了張小床,倆娃暫時住一個屋。
等她把臥室收拾好,陸嶺從海邊帶了乾燥的粗砂回來。
沈溪把粗砂用鍋加熱,再裝進布口袋,給顧遠韜熱敷。
林知瑾全程在旁邊看著,等沈溪去上班她在家可以給顧遠韜熱敷。
吃過午飯,沈溪還想在院子裡搭一個火炕,因為不好做煙道,炕不能搭在屋裡,只能搭在屋外。
她們馬上去挖黃土,做土坯,只做一個單人炕用不了多少土坯,兩個小時他們就忙活完。等著土坯乾透,就可以搭火炕。
接著,沈溪去廚房準備晚餐,林知瑾給她打下手。倆人一邊忙活,沈溪跟她說了去大榆樹生產隊的事情。
沈溪說:「媽,我把埋地下的東西都取來了,那老房子已經倒塌,我把東西交給你吧。」
林知瑾眼神溫柔地看著自己閨女,解讀出兩層含義。
一是沈溪跟她並不親,沒有她們是一家人的感覺。
二是沈家把她養得很好,閨女很善良。
她閨女這樣的人,值得被這個世界溫柔相待。
她擦乾手,把沈溪腮畔的一縷頭髮撥到耳後,溫聲說:「那些都是給你的,當時我重病,跟你養父母說了這事,就是希望你長大後有機會能有這些東西拿走。我留給自己的並不比留給你的少,你不用考慮我。」
這樣沈溪就放心了,雖然當初又賣地又變賣家產,可估計只有林知瑾這樣的人,才能儲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