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條件不好,沒自信,才挖空心思貶低若蘭,你如意算盤打錯了,若蘭不會嫁給你的。」
說了這麼一大通,沈溪看王醫生的臉都綠了。鏡片後面,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議地看著沈溪。
她站起身來,對趙若蘭說:「走,以後不要再搭理他。」
趙若蘭完全沒什麼主意,跟著站起來。
倆人轉身走的時候,沈溪又對王醫生說:「以後在醫院見到若蘭繞路走,她不想看到你。」
王醫生呆坐在座位上,好半天沒反應過來,對面座位已經空了,他拔腿追了出去,拉著趙若蘭的車後架不讓她走,說:「趙若蘭,你可想好,離了我你肯定找不到物件。」
趙若蘭這才像剛反應過來一樣,卯足了勁兒,掄起挎包往他身上摔:「誰說我找不到物件了,找不到物件也不找你這樣的。你撒開手,要不我喊流氓了。」
沈溪覺得好笑,趙若蘭反應慢了好幾拍,不過表現還不錯。
聽到流氓兩個字,王醫生把手撒開了,他怎麼也不明白順從得跟小貓似的趙若蘭怎麼就變得張牙舞爪了。
沈溪兩人騎著車往回走,趙若蘭甩甩頭髮說:「沈溪多虧了你,我本來還覺得他說的對,這才回過味來,我說最近我一直不得勁兒,覺得自己跟老鼠似的見不得人了,這甩了他才感覺渾身輕鬆多了。」
沈溪感慨說:「就是當局者迷,找物件千萬不能找這樣的,要不你會被他控制住,在婚姻裡抬不起頭,根本就過不了日子。」
倆人回到趙師長家,沈溪把王醫生的事情跟趙師長說了,趙師長說:「你說若蘭挺不錯的姑娘,遇到的男人怎麼都這樣。你的婚事還是我來管吧,都二十六了,再拖真不好找了。」
趙師長不愧是老幹部,做起事來也雷厲風行,馬上就給趙若蘭定下一門婚事。
對方是戰友兒子,從外地轉業回來,轉到杭城城市規劃局。雙方家長關係好,對孩子品性也瞭解,都沒經過兒女,直接把婚事定了下來。
週四的時候,趙若蘭就把人帶來給沈溪看,沈溪覺得這回這人還真不錯。
話少,踏實。
陸嶺也覺得人可以。
趙若蘭的婚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一週很快過去,沈父沈母來了一趟船山縣,給沈溪拉了臺縫紉機來。
他倆淘換票證,買齊了給齊玉珍的三轉一響,他們說沈溪連婚禮都沒有,順便給沈溪買了臺縫紉機。
沈溪並不因為自己沒有婚禮遺憾,她當時的情況特殊,而且沈父沈母為了她動用的可是戰友關係,這可比出點錢買三轉一響難辦的多。
婚禮訂在下週日,沈溪問:「有需要我幫忙做的事兒嗎?」
沈母說:「沒啥要準備的,就是請親戚朋友吃頓飯,一切從簡。辦完婚禮他們在市區呆一兩天就回傢俱廠。」
轉眼就到了沈戍邊結婚這天,沈溪跟陸嶺帶著倆娃來到兄弟倆住的小樓,雖然門上、牆上貼了喜字,裝飾了拉花,她還是敏銳地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兒。
沈父沈母先是把倆孩子接過去玩了一會兒,然後沈父對沈溪說:「小溪,我們真想不到原來我們不在杭城這段時間發生這麼多事,你二哥三哥把他們做過的混帳事都說了,都是我們疏遠管教他們才鬧出這麼多事。段鵬程那事兒還有跟袁猿混在一起那事兒,想想就後怕,以後再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我來拾掇他們兩個。」
沈母更是拉著沈溪的手說:「真是委屈你了,可惜那時候我們沒有能力照顧你,這倆混蛋差點害了你,要不是你跟陸嶺倆人頂著,他們倆現在說不定都在監獄裡。」
沈溪很意外,明明是二哥大喜的日子,怎麼偏偏今天父母知道了他們做過的這些事情?